沂。他擺手道:“不用,人多了引人側目,我只帶十餘人出去即可。”
下頭的人都沒了聲音,只點頭應了。
等他們出去了,鳳尾歡才靠在元景沂肩頭:“你昨晚睡好了嗎,怎麼又那麼早就起來了,今天下午還要出去,你行不行?”
元景沂沒好氣道:“真是越發不會說話了,怎麼能問我行不行呢?難道我還不行了?”
鳳尾歡噗嗤笑出聲來:“就你會胡思亂想,我說什麼行不行了,你那麼敏感。”
元景沂劍眉一挑:“什麼都不能說不行。”
“真服了你。”鳳尾歡假裝行禮,說道,“小的謹遵王爺旨意,請問王爺,咱們幾時出發?”
元景沂笑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鳳尾歡搖搖頭:“不過外頭太陽老高了,該是不早了。”
元景沂嘆氣,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鼻尖:“什麼不早了,都快用午飯了,咱們吃過再走。”說完,大聲叫來了白衡,下令道:“你去挑選十餘個精於武藝的人,人也機靈一些的,告訴他們用過午飯就跟我一道出去,不許他們多嘴,只管去軍營大門處集合就是。”
白衡領命出去。
果然,白衡才出去,外頭就有人問道:“王爺,現在就用飯嗎?”
正是瓜哥的聲音。
元景沂噙著笑意道:“我沒說錯吧,不如就在這兒跟我再吃一點。省得出去一會兒又餓了。”
“那我今天可以沾王爺的光了?”鳳尾歡笑道。
卻沒有想到,等飯送了來,卻只有幾樣野菜,和兩碗白飯,以及薄薄兩片臘肉,夾起來都能透出光來。
元景沂把臘肉夾給鳳尾歡,自己埋頭扒飯。
”你是王爺,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差你這一口吃的,何必那麼清苦?”鳳尾歡見這狀況有些難受。
“我要吃什麼差這一點時間嗎?回去想什麼就有什麼。”元景沂放下碗筷,“要是我在這兒也吃得高高在上,人家會跟我以齊心協力嗎?”
鳳尾歡託著下巴,無奈道:“難道非這麼不可嗎?我看熊義吃得也比他軍營裡的人好多了,可人家也照樣做將軍。”
元景沂接著扒飯,“他是他,我是我。”
鳳尾歡抬眼望望他,輕輕問道:“我總覺得你天生是個人才。”
“我算哪一門子人才?”元景沂笑著問道。
鳳尾歡更是壓低了聲音,戲謔道:“當皇帝的料。”
元景沂大聲咳嗽起來,鳳尾歡趕緊遞過水去,他猛喝了兩口,又大口喘了幾下,才目光一沉,“別說些傻話。讓人聽見會出大事。”
鳳尾歡輕抿唇角,“我知道,悄悄跟你說嘛,只是我這些日子看下來,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對你恨之入骨。”
元景沂已經恢復了平靜,不緊不慢吃著飯,悠悠道:“你想我做嗎?”
鳳尾歡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哪有女人想的。”
元景沂笑著問她,“這是為什麼?”
鳳尾歡秀眉微擰,哼了一聲,“你們男人沒什麼好東西,到時候就有理由名正言順找一堆小老婆,我就成了昨日黃花,鐵定進冷宮。”
元景沂大笑起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鳳尾歡上前去擰他的嘴巴,“誰有自知之明?”
元景沂求饒,“我,我有。”
鳳尾歡含著得逞的笑意,“這還差不多。”
午後,日頭越發燙起來,鳳尾歡和元景沂騎馬,後頭緊跟著白衡和凌風,兩人也各騎一匹馬隨行保護。
其餘十多人則全副武裝排成兩排騎馬跟隨。
春日正濃的時節,一路過去,滿滿都是馥郁的香氣,各種草木都是爭相開放的時候。
走了半日,大家都有些倦怠,哪兒也沒有敵人,哪兒也沒有什麼能吃的果子、野菜。
“等等。”鳳尾歡興奮喊道,打破了沉悶。
一行人勒馬,跟隨鳳尾歡下馬。只見她跑進一片蒲公英地,拔了一顆吹一口氣,種子四散飄開去。
鳳尾歡抬頭看著飛舞的種子,滿意地笑著。
元景沂瞧著她的樣子,強忍住心裡的欣賞,沒有上前跟她你儂我儂,清了清嗓子道:“這有什麼好玩的?”
鳳尾歡將手裡的蒲公英遞給元景沂,“王爺不知了吧,這就是糧食。”
說的身後白衡忍俊不禁,“我長那麼大也沒見人吃這玩意的。”
凌風木訥地瞧著滿地的蒲公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