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州秀才範辰軒,見過郎大人。”
此言一出,除卻雲老闆,聞聲者皆驚。
俞柏彥不自覺朝辰軒眨了眨眼,“我耳背了嗎?……你剛才說啥?”這又是哪一齣啊?難道辰軒還有別的計劃,自己也被矇在鼓裡。
“還不快向大人行禮。”辰軒側首提醒道,他並非未卜先知,刻意隱瞞,而是一直在慢慢推測揣度,直到剛才奮起一搏,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看到那張與畫卷上極度肖似的面容和其周身從容的氣度,他才肯定此人的身份。
俞柏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他不像辰軒有功名在身,這麼高官位的人在眼前,只能下跪拜見。
許頌功摸著刀的手一顫,慢慢將刀推入鞘中,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直到雲老闆叫俞柏彥起身,算是預設了自己的身份,他才心悸一般回過神來,可是,這怎麼可能?
朗廷笑著看向辰軒,“你如何得知老夫身份?”心中雖是好奇,面上卻雲淡風輕。
“在下曾在京城習藝,久仰大人清廉之名,此前曾在王府之宴上遙遙見到大人一回,前些日子又與大人在大瓷山有過一面之緣,今日情急之下方憶起大人英容,兩相比對,才知當真是大人親臨。”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見過郎大人的畫像,再加上異聞中記錄郎大人有微服出巡的習慣,才慢慢推知對方身份的吧,貿然打聽朝廷大員的隱私,可不是什麼好事。
怕郎大人不信任,辰軒又補充道:“在京城時,曾聽聞大人早年為武官,在南方剿滅水匪,安撫百姓,難怪大人對箭聲格外敏銳,身邊隨從個個英姿矯健,身手不凡。只怪在下當時愚昧,未能識得大人身份。”如今想來,郎大人早就來到青釉鎮,看來是有心暗中查探這裡的情況。
俞柏彥站在一旁不敢插話,心裡仍是一頭霧水,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