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的是一聲雷霆般的巨響!
雙耳都快震聾了,朱允炆只覺得耳朵嗡嗡響,他睜開眼睛,回頭看去,但見馬車的車門不知何時開啟了,常槿半蹲在門口,舉著一支還在冒煙的火槍,水生被牢牢捆在座椅上,耳朵裡塞著棉花團,正揮舞著雙拳、青蛙似的蹬著雙腿哇哇大哭。
而馬車後面是一具頭顱被打爛的白虎,已經當場嚥氣了。
常槿放下□□,大聲對朱允炆說些什麼,朱允炆還在耳鳴,沒有聽見,他一時有些懵:原來將門虎女是這個意思,平日溫柔嫻靜,一旦遭遇危險,她會勇敢的挺身而出,保護家人。
甚至……甚至明知自己是對手的兒子,她依然選擇保護我。而我……
朱允炆被常槿提著衣領扔到車廂裡,“哄哄水生,我來趕車!”
常槿揮著馬鞭,熟練的掌控車駕前行。馬車車門在顛簸中開開合合,常槿纖長柔韌的身姿時隱時現,她體態婀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車轅子上顛下山道,可看著這個柔弱的背影,朱允炆覺得十分安全,將水生抱在懷裡輕聲哄著,水生哭的汗流浹背,像一個火炭似的溫暖著朱允炆已然涼透的心。
錦衣衛圍攻獵殺了另一頭白虎,常槿駕著發瘋的馬車在道觀不遠處停下,一場危機剛剛平息。
牛首山猛獸傷人,為了子孫安全,朱元璋提前結束秋狩,趕回了皇宮。
入夜,東宮。
呂側妃親手端著藥盞來到長子的宮殿,“我兒,今天受驚了吧,趕緊喝下這碗安神湯,好好睡一覺,我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母親。”朱允炆雙手接過藥盞,一飲而盡,態度依然恭敬,但沒了以前母子間的親熱。
知子莫如母,呂側妃感覺到了長子的疏離,她使了個眼色,屏退眾人,伸手摸了摸朱允炆的頭髮,“我兒,你是怎麼了?”
朱允炆不動聲色側身避過了母親的觸碰,“無事,我沒有受傷,一點驚嚇而已,母親放心吧。”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