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湖心小築,快。”
徐妙儀算了算日子,心知肚明是什麼回事,跟著朱棣上了馬車,問道:“是不是永安郡主要臨盆了?”
朱棣點頭說道:“昨晚就發動了,一直沒生下來。她暈過一次,醒來後非要見你。”
徐妙儀趕到湖心小築時,胡善圍正在產房裡端出一盆血水,神情慌張,“妙儀!你來的正好,夫人她又疼暈過去了。”
徐妙儀洗淨了雙手,換了乾淨的衣服,走進產房,見到側躺在床上的永安郡主。三月不見,生產的郡主居然比之前更瘦弱了!消瘦的身軀挺著碩大的肚皮,顯得格外怪異。
徐妙儀摸著永安郡主的肚皮,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見,瘦的恪手。好像肚子裡的孩子吸走了她所有的精力和活力,蠶繭似的等待新生。
或許是感覺到了徐妙儀的來訪,永安郡主睜開了眼睛,氣若游絲的說道:“你來了,那我放心了,至少孩子會活著。”
徐妙儀心中一片酸楚,說道:“不要緊,頭胎都是這樣的,不好生,你休息一下,吃點東西,養精蓄銳,我們一起努力把孩子生出來。”
提起孩子,永安郡主眼裡有了一股生氣,吃了一碗雞湯麵,一個糖心荷包蛋,臉上有了血色。這時幾個丫鬟提了幾桶熱水進來,將浴盆注滿了水。
徐妙儀問道:“這是做什麼?”
胡善圍說道:“你以前給太子妃生產時,不是在水中順利生下了小皇孫嗎?”
徐妙儀說道:“水中產子,要母體康健,胎位正才行。否則就是草菅人命了。郡主身體虛弱,骨盆窄小,胎位也偏了,雙腳朝下,不能水中產子。你們準備一柄乾淨的剪刀和縫合的針線,我要剪開產道助產。”
眾人聽到剪刀、針線等詞語,不由得都捏了一把汗。產房裡,隨著永安郡主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終於盼來了嬰孩哇哇的哭聲。
“是個皇子!”胡善圍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