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院子,怎就連幾句話也輕易說不得了?”木大老爺心中氣悶,“又是自己的屋……”
田姨娘拎著茶壺的纖手一頓,苦笑了一聲,“老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左右奴嫁來是妾,亂了規矩,自是奴的不是。”
田姨娘雖是妾,卻是清白人家裡娶來的貴妾。就是在木老夫人面前,也不用自賤稱一聲‘奴’。此時她在木大老爺面前稱‘奴’,便是心中惱了。
兩月下來,木大老爺已是知了幾分田姨娘的脾氣秉性,放下茶杯將她攬到膝上坐下,軟了語氣,“好好兒的,說鬧脾氣就鬧脾氣,我又沒說什麼……”
“老爺還用說什麼嗎?”田姨娘一扭身子,將後背給了木大老爺,從腋下拿了帕子抹淚,“您是老爺,是一家之主,有誰會說您一句不是。待到這話傳了出去,吃罪受罰的都是奴。便是將奴亂棍打死了又如何?老爺轉個身便又納了個如花似玉的進來,又何曾會記得奴半分?”
田姨娘的哭同大肖氏不同,大肖氏一向是嗓門大,沒等下雨先打雷,一哭起來恨不得滿侯府的人都能聽見。
田姨娘卻是聲音小小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滑落,貝齒咬著紅唇,似隱忍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木大老爺最是見不得。當下將扳正了田姨娘的身子,連連好言相勸,直到口水都說幹了,田姨娘才睜著掛了淚珠的大眼,噗哧一聲笑了。邊笑,邊扭了扭身子,撒嬌道,“以後,可不許說那樣的話了。我只想本分了過日子……”
木大老爺正值壯年,怎受得了田姨娘這樣嬌嗔亂動,當下便將環著田姨娘的雙臂猛的收緊,盯著眼前佳人的雙目似能噴出烈火來。
田姨娘感覺到一條熱物頂在了腿側,玉面騰的一下變得通紅,掙扎著便要往下跳,“老爺,使不得,這清天白日的……”
木大老爺卻抱住田姨娘,直接將她按到了如意桌上,燥熱的大手順著田姨娘腰側滑進去,扯下她貼身的襲褲蠻橫的頂了進去。
田姨娘剛知人事不久,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撩撥。只一會的功夫便亂了心緒,貝齒咬著衣袖,玉面桃紅,死死壓住了喉嚨裡發出的嬌呤。
兩人半脫衣衫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忽然就聽得窗戶處傳來‘呯’的一聲輕響。
木大老爺揮汗如雨,並未在意。田姨娘卻清醒了神思,在木大老爺的身下掙扎了起來,嬌喘著問,“老,老爺,啊……你可,你可聽到了動靜……”
木大老爺連連搖頭,道了句專心後,抬起田姨娘的右腿更加賣力起來。
田姨娘卻不依了,用盡全身力氣去推木大老爺。木大老爺無奈,只得匆匆完事,放了田姨娘起身。
田姨娘來不急整理衣裙,將手抱在胸前擋了**,踉蹌著跑到了窗前,伸手一推,將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
窗外的抄手遊廊上,冬雨一邊急跑一邊慌張的回頭,最後閃進了小肖氏的屋子。
田姨娘的手頓在空手,臉色由青變白再變綠,最終哇的一聲痛哭出來,“我,我可沒法做人了!”
☆、第 65 章 雪落
木大老爺這次回安平侯府留三日的時間,做了三件事。
第一日,處置了亂了府中規矩相互打罵的木婉薇,蘭姨娘,玉姐兒三人。
第二日,前往柳府拜訪,帶回了一個讓他滿心喜悅的訊息。
第三日,命人杖斃了小肖氏的貼身丫鬟冬雨,將小肖氏訓斥一頓後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不僅不許踏出房門一步,就是連別人探望也是不許。
第三日傍晚離府時,還出人意料的將芳姐兒抱上了田姨娘所乘的馬車,帶到任上去了。
闔府上下皆是震驚了,不知小肖氏做了何種錯事,要受到這種懲罰。
亦是有丫鬟婆子在背後嚼舌根,說小肖氏又要開哭喊冤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小肖氏一滴眼淚都沒掉。就如木大老爺的怒火不是對她發的一般,只安心在屋子裡養起胎來。
瀟瀟院裡的丫鬟婆子對她也還是恭恭敬敬,沒有半分怠慢輕視的意思。
木婉薇雖然整日窩在紫薇園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這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卻沒少入了耳朵。
木婉蘿來找她玩時說,木大老爺之所以對小肖氏動了氣,是因為小肖氏將第一任木大夫人,也就是王氏的陪嫁的莊子,變著法兒的佔為了已有。
王氏已去逝十幾年,她那頗為豐厚的嫁妝最初是木老夫人握在手中的,後來又交給了木二夫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