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薇看得心中酸酸的,在木老夫人讓眾人散了後,帶著芍藥往紫薇園裡跑。
雨大,撐傘和沒撐傘沒多大區別。木婉薇回到紫薇園時已是淋溼了,芍藥更是如從河裡剛撈出來的一般。
屈媽媽忙命粗婆子們準備淨身的熱水,祛寒的薑湯,又用一條薄被將木婉薇裹了起來。
木婉薇柔著鼻子一連打了三四個噴嚏,再抬頭,腦子裡已經是暈暈的了。
秋錦上前一摸木婉薇的額頭,滾燙的都下不去手。
木婉薇這一病,就病了七天。每日都是早上起來時還好好的,晚上日落時便突然燒起來。
七日頭上,鎮國公府派人來接她和木婉過去給鎮國公夫人過生辰,屈媽媽怕見了風這病更沒時間好,便推掉了。
最後,是由木二夫人帶著木婉月前去赴的宴。回來後兩人都是喜滋滋的,尤其是木婉月,來紫薇園中來看木婉薇時坐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連番叮囑木婉薇好好養病,鎮國公夫婦和柳纖雪姐妹得知她病了都很擔心。沒了沒了,低了頭,羞紅著臉,道,“大表哥也很擔心……”
木婉月走後,木婉薇騰的一下就從**榻上坐了起來。她拉著屈媽媽的手連番問木婉月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言語間對鎮國公府這般熱絡?
屈媽媽也迷糊,卻想不出哪裡不對。她將木婉薇往被子裡裹,怕剛好一點的病又反覆。
木婉薇卻氣呼呼的光腳下**,提了涼茶就往肚子裡灌。
這病,就這樣被木婉月氣好了!
木婉薇其實還是喜歡病著,最起碼躲在紫薇園裡足夠清閒。不然,除了要去品繡樓上學,還要每隔三日,帶著木婉欣到瀟瀟院中去給小王氏這個主母請安。
雖然小王氏不會給她臉子看,可對著一個比自己大不了的人叫母親,到底是有些彆扭。
對於這點,木婉薇就極為佩服木婉月。除了認母那日木婉月對小王氏叫了聲母親外,其餘的時候,皆是用‘咳’代替。
想搭話了,拿著帕子一捂嘴,‘咳,我覺得這事吧……’。不高興了,臉一扭,‘咳,我回去侍候老太太用茶了。’
木婉月每次一‘咳’,小王氏的臉色都要變上三變。
木婉月是木老夫人的心尖尖,小王氏說不起,罵不起,打不起。再大的氣也只能忍著,轉了頭再給姨娘們臉子看。
小肖氏雖然長著一副狐媚樣兒,又慣會捂著肚子喊痛,可說上兩句難聽的,她倒也不會頂嘴。
大肖氏就不同了,嗓門山大,稍受了兩句難聽的,就能坐到瀟瀟院的門口嚎上半日,攔都攔不住。
至於田姨娘,小王氏倒是想給她臉子看,可人家田姨娘卻看不到。
做為新進門的媳婦,小王氏要留在府中侍候木老夫人立規矩,田姨娘隨著木大老爺在任上侍候著呢。一個月只能見兩次,小王氏說話的音稍大一點,木大老爺立馬將田姨娘護起來了。
這些明裡暗裡的較量以是讓人落不下眼,再加上玉姐兒抄了半年的經後學會了笑裡藏刀,木婉薇就更加不願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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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侯爺出門尋煉丹的原料,一走就是兩個月。當他迴轉侯府時,木婉柔姐妹已經過了二選,隨著三百秀女住在皇宮中的儲秀宮裡,等待最後的終審。
木婉薇在木老侯爺回來的當日便被叫到了後山的煉丹房裡。對照著古書檢視木老侯爺費了大力氣尋回來的金石藥材。
在看到兩株難得的天山雪蓮後,木婉薇忍不住抱著木老侯爺的脖子撒嬌,,“祖父祖父,我早就想煉寒玉雪蓮丹了,那丹藥裡別的藥材都好尋,只一味天山雪蓮極其難得。祖父,把這兩株舍了我吧,我煉成後都送祖父吃,讓祖父年輕上十歲。”
木老侯爺卻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同意,“不行不行,那兩株雪蓮是用來鍊金丹的。給了你煉素丹,豈不是糟蹋了?”
木婉薇心中暗道,金丹煉不成不是更糟蹋。可她不敢說出口,只跟在木老侯爺的身後做小狗狀,就差在後面安個狗尾巴搖一搖了。
木老侯爺被煩得不行,想發火又氣不起來。最終答應舍給木婉薇一株,不過卻有條件。他指著煉丹室旁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道,“你不是正在研究醫書嗎?把那個人救活,天山雪蓮我就分給你一株。若是救不活,別說雪蓮,以後後山你也別來了。”
木婉薇聞言往雜物間裡送目,見地上除了一堆黑色的破布外別無他物。木老侯爺讓她走近了看,她才猛然發現,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