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眯上眼眸把手貼在小腹上,她在想自己肚子裡會不會已經有個小小的孩子落地生根。
木婉薇一想事,眼中就犯迷糊。江頊見木婉薇沒似往次一樣張牙舞爪的,以為她累極了,便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補覺。
馬車行的慢,木婉薇迷糊了一覺時,才剛剛在朝瑰公主府的門前停穩。被江頊扶下車後向旁邊一掃,木婉薇笑了。
鎮國公府的馬車也停在那裡。還沒被牽去給馬喂料,也就是說鎮國公夫人剛到不久。
這回也不用江頊催著了,待朝瑰公主府的奴才敞開府門燃起喜炮,木婉薇似中小燕兒般飛了進去。
出來迎木婉薇的是木婉欣和柳纖靈,兩人一左一右傍在木婉薇身邊,把她迎到了花廳之中。
江頊尾隨其後,讓小廝們把拜見岳母高堂的禮物都抬到偏廳中去開了箱。
開箱,是讓丫鬟婆子們看的。送的禮越重,越顯婆家對新媳的滿意和看重。
花廳之中,不僅有朝換公主和鎮國公夫人,連剛恢復上朝不久的鎮國公也在。
小兩口給三位高堂奉了茶,又聊了會兒後,便被分開了。朝瑰公主和鎮國公夫人拉著木婉薇去內室裡說悄悄話,鎮國公如個岳父般,同江頊這個外甥女婿就他以後如果安排小兩口的小日子,又在仕途上有何打算進行了細談。
朝瑰公主和鎮國公夫人是婦人,關心的自是女人家的私事兒。
一是婆媳合不合,姑嫂關係融洽不融洽。
安慶王妃那人她們都接觸過,說好聽點是個八面玲瓏的伶俐人兒,對誰都和善。說不好聽點就是個口蜜腹劍,眼高於頂的,骨頭裡陰著呢。
她們倆人都怕木婉薇受了委屈。
嫁過去這三日,木婉薇倒沒覺得安慶王妃給她什麼難為。如果她成親那一日攔在喜轎前的人不是安慶王妃安排的話,那這個婆母,表面上看來還是很好相處的。
當然,當然安慶王妃是英親王府如何羞辱木婉薇的事,木婉薇是不會同朝瑰公主和鎮國公夫人說出來讓她們擔心的。
至於姑嫂關係,因為嫁去的日子還短,都沒怎麼接觸過,木婉薇只知道江婷對自己莫明的有股子敵意。
這不是大事兒,都議親了,嫁出去了也就消停了。
對於那個攔轎的妾的事,朝瑰公主挑明瞭說不可能是安慶王妃做下的。安慶王妃身為一府主母,在娶嫡長媳這樣重要的日子,怎麼可能在人客百眾面前扇自己的耳光給自己添堵?
鎮國公夫人亦是讓木婉薇少安毋躁,這納妾不納妾的事,說到底決定權都掌握在江頊的手中。只要江頊一心對木婉薇,便是塞進他房裡十個,不也都是擺設?
提到這個,便很自然的提到江頊對木婉薇如何,這三日,相處可還是和睦?
木婉薇訕訕一笑,對兩人道了句,“很好,很和睦。”
鎮國公夫人和朝瑰公主對視一眼,不在問了,讓木婉薇出去木婉欣和柳纖靈玩去後,把陪嫁櫻桃,合子和跟回來的王嬤嬤叫到了內室。
她們看出了木婉薇眼中的倦意,覺得木婉薇有事兒瞞她們。木婉薇不願多說,她們自是要問丫鬟婆子們。
櫻桃和合子被問得一臉詫異,她們姑爺對她們姑娘多好啊,恨不得吃飯都親手喂,屋裡的兩步道都抱著走,怎麼就對著不好,夫妻不合了?
王嬤嬤倒是一臉憤憤了,直道櫻桃和合子兩個小丫頭懂些什麼。把她們打發出去後,氣呼呼的和朝瑰公主,鎮國公夫人說開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大戶人家,堂堂的世子爺,屋子裡竟是連個侍候**榻的大丫鬟都沒有……這幾日可把姑娘累壞了,白日裡連眼皮都挑不起來。可姑爺還似不滿意一樣,有時候青天白日的綠著眼睛把姑娘往屋裡拉……姑娘的身子骨一直弱,哪僅得起這樣的折騰……”
這倒是王嬤嬤冤枉江頊了,江頊再猴急,也不可能不顧木婉薇的身子。白日宣淫的事他只做過一次,其餘的時候不過是摟著**安眠而已。當然,手上的豆腐不會少吃。
朝瑰公主聽得呆掉了,她從前身子就弱,招了駙馬後在房事上一直力不從心。想到和自己同樣瘦弱的木婉薇才破了身就受這般的折騰。細思一會,她慘白了臉色,回頭對鎮國公夫人道,“妹妹,這,可得說說。以後的日子還長,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
鎮國公夫人輕咳一聲,垂下眼簾掩了眼睛裡的羞意,輕輕點了頭。她嫁給鎮國公時,鎮國公倒也對她這樣,可她畢竟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
不過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