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拜帖,聲稱要在三日之後登門拜訪。
鎮國公夫人手裡拿著那張拜帖,臉上雖還帶著笑,眼眸卻冷了幾分。
柳纖雪見木婉薇神色中帶了緊張,水眸一轉,對鎮國公夫人笑道,“娘,三日後你不是要回老宅一次嗎?”
鎮國公爵位再高,也是柳家子孫。如今兒娶妻女嫁人,怎麼也要同老宅裡的柳老太爺和柳老夫人適當走動一下。
鎮國公夫人不願意見柳老夫人,所以一直拖著。這回,正好成了推掉木婉月的理由。
“是了……”鎮國公夫人把拜帖遞給胭脂,淡淡的道,“近期我沒有時間,把拜帖推了吧。”
說著轉過頭,同木婉欣又逗起趣兒來。
木婉薇低下頭專心喝茶,心思幾轉,感覺木婉月肯定做了比在太子面前故意落水還過分的事兒,不然不會若得鎮國公夫人這樣神色,就連胭脂,眼中也是露出了憤憤。
回清明居的路上,木婉薇同柳纖雪問這事兒。
柳纖雪有意隱瞞,自是不會告訴木婉薇。被逼得急了,只道,“她是她,你是你。好好的,你聽她那些齷齪事兒做什麼?”
話都說上這份上了,木婉薇便不是再問了,只神情相比之前落寞許多,她覺得臉上無光。
回到清明居後,秋錦恨鐵不成鋼的直說木婉薇死心眼。
鎮國公府上下把木婉薇當成自家嫡姑娘一般來看待,木婉薇又何必非把自己同木婉月往一塊放。不僅輕賤了自己的身份,又辜負了鎮國公夫婦的一番苦心。
秋錦說話一向不客氣,便是對著木婉薇也少有嘴下留情的時候。半責半勸的吼下來,終是把木婉薇的腦子喊清明瞭,不再為這事煩心。
只可惜事不如人願,在木婉薇到鎮國公府做客的第五天,耿府又送來了拜帖。
這次,耿家少夫人不是來給鎮國公夫人請安,而是要見見木婉薇,說有急事相商!
鎮國公夫人能說自己沒功夫見木婉月,卻不能說不讓木婉月來找妹妹說事。思慮須臾後,把拜帖留下了。
秋錦聽後把眉毛挑高了,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嘴上刻薄的道,“怎麼,咱們安平侯府地方兒不夠大?姑娘離開那日明明見到她了,她要是有急事相商,為何不那時就說了。非要姑娘進了鎮國公府,她再左一個拜帖右一個拜帖的往裡送。怎的,怕別人不知道她同鎮國公府有親戚不成?”
秋錦再氣,卻也改變不了木婉月就快登門的事實。
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日子裡,木婉月終是進了鎮國公府的大門了。鎮國公夫人沒讓她入內宅,而是在外宅的一個花廳裡讓兩個姐妹見的面。
見了面後,木婉月也不說話,只慢悠悠的喝茶。木婉薇問一句,她答一句,卻不說她到底有何急事要同木婉薇商量。
問急了,就皺著眉頭說要好好想想怎麼說。
這一想,就又是一盞茶的功夫。
待木婉薇再問,木婉月卻把涼透的茶碗一撂,起身了,“我仔細想了想,這事還是不要同你說了。畢竟……”
畢竟什麼,木婉月沒說,而是看著木婉薇道,“我既是來了,要是不去給舅母請個安,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木婉薇暗暗磨牙,木婉月根本不是想見她,不過是打著有要事相商的幌子進鎮國公府,然後再見鎮國公夫人。
把手裡的涼茶飲了一口後,木婉薇挑起嘴角笑了,“那倒不用了,舅母去安慶王府做客了,只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妹妹說謊的功夫見漲,”木婉月這回說話倒痛快,直言道,“我進鎮國公府門的時候,分明見那四駕的馬車停在那裡……”
“二姐姐以為鎮國公府是耿府,平日裡出入只有一輛二駕馬車。”木婉薇寒了眼眸,一字一句慢悠悠的道,“老爺出門了,夫人就要等著,小爺出門兒了,姑娘就要等著……”
見木婉月的臉上掛了怒氣,木婉薇心中暗爽,冷言送客,“二姐姐既是找我無事,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二姐夫出門尋友做詩,還要另僱轎子。憑的,失了身份……”
“你!”木婉月立了眼眸剛要發火,卻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磨了幾次牙後,轉身向花廳外走去,“過幾日,我再來尋你……”
木婉月說到做到,過了不到三日,又將拜帖送到了鎮國公府,言稱還是要見木婉薇。
鎮國公夫人這回沒再輕易答應,而是把這事兒告訴了鎮國公。
鎮國公聽後過了心,木婉月雖是個小女子,手段卻出奇的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