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頊笑了,“若舅父真歸擾了朱佶,只怕,皇帝就真容不下朱佶了。”
木婉薇聽得迷糊了,這其中的道理,她想不明白。
江頊捏了木婉薇的鼻子一下,笑了,“咱們兒子的名字起好了,單名一個啟字。”
木婉薇聞言一笑,終是不再用自己那只有杏仁大小的腦子去想朝堂上事了。她命芍藥拿了筆墨來,讓江頊將那個字端端正正的寫在紙上。
看後,笑了。只要不從木字,她都覺得好。玩笑之餘,問江頊啟什麼啟,似是給什麼開了頭一般。
江頊挑眉,“你不是說生不下嫡長孫,就要在數量上制勝?這個字,意味是個開始。”
木婉薇呵呵傻笑了一聲,老夫老妻了,她的臉皮已經厚到不屑於臉紅了。
接下來,江頊一連七日沒來看木婉薇,日子也來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兒。
天寒地凍,剛生產完不久的木婉薇還不能出屋子。從早上起,鎮國公夫人和柳纖雪便輪流到清明居中來陪她。
到了午後,安慶王妃再次來了。
這次,木婉薇沒有裝睡,而是同這個滿面慈愛的婆母坐下來好好兒說了會話。在安慶王妃想抱啟哥兒時,木婉薇也沒不同意。
慈母孝媳坐在一起足足聊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安慶王妃才起身離去。臨了走的時候,笑道,“可是快出了月子吧,王爺都等不急要抱抱嫡孫了。”
安慶王妃走後不久,柳纖雪又來尋木婉薇說話。聊了一會子育兒經後,突然對木婉薇說江婷要進三皇子府了,雖然也沒什麼名份,卻是賢貴妃親點的。
木婉薇聽完後先是一愣,細思之後恍然大悟!
當初,江婷說她要嫁一個無官無爵卻權勢滔天的人時,自己只想到了太子朱佶身上。現在想來,三皇子不是一樣符合這項條件?只怕,當時江婷說出此話之時,暗指的就是三皇子!
再聯想到安慶王妃一直對江婷的忍讓和大度,賢貴妃親自給江彬做媒……
木婉薇暗自懊惱,她早些時候怎麼就沒看出安慶王妃同賢貴妃之間有關聯呢?
江婷入三皇子府的日子定在正月初六,雖離著還有些時日,木婉薇卻早早備了厚禮讓丫鬟送去,聊表她這個當嫂嫂的心意。
江婷是個心思透亮的,立馬回了一套金鑲玉的小掛鎖給啟哥兒,言稱是給啟哥兒的見面禮。
櫻桃拿到那個小鎖後不鎖的道了句,“這還沒見面的,送什麼勞什子的見面禮?”
說罷,尋了個錘子就要往上砸,言稱要看看裡面有沒有害人的東西。
木婉薇看得直笑,對一臉謹慎的櫻桃道,“這是她親自命人送來的,若是往裡面放了害人的東西,她豈能脫得了干係?”
“許她就是拿準了姑娘以為她不敢,所以才會鑽這樣的空子!”櫻桃義正言辭的辯駁了回來,“她現在入了三皇子府,眼瞅著身份就要尊貴無比。便是啟哥兒真出了事,難不成還有衙役敢去拿她?到時她一推三六五,再加上王妃和賢貴妃在她身後護著……”
木婉薇一聽,是有點道理。
晃神間,櫻桃手起錘落,金鑲玉的小鎖馬上變得粉碎……
合子從門外進來,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她又氣又笑對櫻桃道,“覺得有問題,束之高閣不讓啟哥兒上身便好,何苦砸了它?若來日她個當姑姑的問小鎖去哪兒了,咱們要如何做答?”
櫻桃反應過來了,一張小臉擰了起來,“對哦,不帶就好,何苦砸了它。就是拿出去賣,還能換幾錢銀子花花呢。”
芍藥被逗得大笑,將羹湯端到木婉薇面前後,對合子道,“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等尋了工匠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是。”
距離除夕還有四日的時候,江頊又來鎮國公府看木婉薇。心情很好,把木婉薇抱到手裡惦了兩惦,笑了,“娘子近幾日瘦了許多,可是想為夫想的?”
木婉薇輕啐了口,她產後身子臃腫,這才剛剛消下去點。
見江頊臉得開心,她心情也跟著燦爛。兩人逗著兒子玩了會兒後,她問江頊現在情形如何了?
江頊沒想瞞著,笑著回道,“明日皇上會下旨命人檢視英親王府名下產業。”
木婉薇柳眉一挑,她問的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間的事兒,江頊怎麼說起端親王府了?
“賢貴妃母家一般,你認為她從何處來的銀兩支援三皇子招賢納士,廣收能人?”
木婉薇心中的迷霧被掀開了個小角,怪不得安慶王妃和英親王妃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