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爾等是軍中寶貴的財富,怎麼能輕言放棄紜紜,好男兒身殘志堅,更當有所作為的大道理。
實際上新兵比例太大,我是實在缺人,不願就這麼放過這些有過戰場經驗的。
結果又把他們感動的,那些漢子當場哭出聲來。最後宣佈,這些落下些殘障的軍士能歸隊的歸隊,剩下的也編成一營,號做補訓營,專門用他們的經驗補其不足,教練那些新兵。
也是是物盡其用。這樣做的一個好處卻是,全軍聞之,無不感而交口皆頌,畢竟時事無常,刀槍無眼的。
後來,又請了行在權兵部的名義,發出徵招令,徵召八州六鎮數十守捉,五十歲以上,已經退役或者準備退役老兵,前往龍武軍報道,(唐《戶婚律》《衛禁律》有規定:男十五以上,六十以下,皆合為兵)。
雖然最後報到數量其實不多。但當了數十年的兵,能活下來的,不僅僅是運氣了,還有老成精的經驗和本事。這些人不比那些青壯,戎馬一生,最後回到鄉里,往往因為離開社會太久,除了打戰以外,已經忘記了平常生活和謀生技藝,又落下了傷病,度日艱難,多並不如意。所以,有得到通告的都在第一時間趕歸來了,還有變賣了身家投奔的。
為了彌補新兵的經驗不足,我能想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些老兵絞盡腦汁,按照自己所在戰場經遭遇過各種狀況和情形,再現出來,變著花樣的折磨那些新兵,讓他們時刻養成危機感和對應危險環境的自覺。反正我不怕造成死傷也不怕缺少補備兵員。連同那些征戰下來傷殘的軍士只要能爬的動的,都有安排進去,合編做中軍教導營和訓補營。
匠做營,則分土工、金工、石工、木工、獸工、草工,典制六材。」土工的範疇是陶、瓬;金工是築、冶、鳧、慄、鍛、桃;石工是玉人、磬人;木工是輪、輿、弓、廬、匠、車、梓;獸工是函、鮑、韗、韋、裘;草工「作萑葦之器」。長官稱少府將。經過長年的發展,已經有成熟的體制,也相當的全面,因此倒沒有進行太大的改動,只是擴充招收了大量的各色熟練匠人。
還有一些編制,則屬於只有建制和度支,卻有其名不見其人的影子部隊,如清風、明月等。
然後還有那些附叢軍隊服務的,分做若干等的義勇、民壯、伕役。也是選兵淘汰下來的精壯,短暫的編練後,也可以適當的時候,補到前方的兩部三軍去,暫編了好些營。按照等次遞減配給,最底下的役丁只有最基本的口糧配備。再透過戶曹的考績,根據需要和表現,以及建樹再逐步向上遞補為民壯、義勇乃至正軍,按照對軍隊的貢獻,層層上調獲得更好的配給和待遇,也是沿襲一路上流民等級層次管理的舊法。
作為從龍保駕的舊屬,所有隨行到達成都的將士,在新編的龍武軍中,就地長一級,最不濟的也是個什長了,加上前些日子賞賜和抄家的所獲,倒也是人人升官發財,皆大歡喜。
當然我也名正言順的藉機很是提拔了些人,雖然多是些微品末流的武官,但對大多數一路隨我白身出道的人來說,已經是值得欣喜,相當不錯的前程了。
加上以中郎將韋韜,在外遙領的左右郎將高適、衛伯玉,騎部別將兼騎曹事解思、倉曹尉尚均常、兵曹尉陸少裔、胄曹尉盧延凱、法曹尉言勳、功曹劉瑭、長史薛景仙、魏方錦,押衙都司程十力、五軍十郎將之聞少名、呂希用、高千里、吐突承琿、溫瘍、餘宏、範佐等原班手下,
這些我一手提拔追隨下來的將屬,也經過陸續的調置升遷,漸漸形成個相對緊密的小群體。
當然,期間我不是沒有動過搞出個全新軍制出來,然後名垂千古的念頭。但親自實踐過後,很快就明白想象和現實是兩回事的道理,
原來那網路架空小說裡流行那些三三制什麼的,全是騙死人不償命的假貨,那些一個個作者大大都喜歡跑到古代,隨便亂編軍隊,編出一隻勁旅,全是自己的一相情願,用熱兵器時代的軍隊建制,來生搬硬套冷兵器戰爭中的軍隊,也學現代人搞什麼排連營團旅。連指揮模式都一成不變的套過來,居然還能不出一點問題,在戰場上高歌猛進的捷報連連,那純粹是瞎扯淡。
要是火器開始發展的時代也就勉勉強強罷了,可是純冷兵器時代戰術,那真是鬼都不信的東西,徹底的無語了。
要知道戰爭是沒有什麼好讓你投機取巧的,軍隊的演變是伴隨時代大環境下,軍事技術水平和戰爭方式發展起來。經過無數次戰爭磨練淘汰才逐步完善起來了古代軍制,自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唐朝能夠領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