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的土著,已經全部建立了聯絡。在千秋節時。特意獻特產鹿脯、皮毛、麝香等特產過。
相比海南起碼還有瓊、崖兩州近十萬口人的底子為起點。
那夷州真是地一窮二白,而且與長期漢化影響的海南那些熟番不同。島上大多數還是蠻荒狀態下,茹毛飲血,盛行獵頭地生番,雖然據點的位置還算不錯,正好在繁忙地新羅、日本、渤海等國的通商航線上,但是整個港口加居民點才數千人,再加上捕捉和誘使出來的土著勞力,也不過萬口。光靠為過往行船補給飲食淡水提供器具修造船隻的那點收入,根本連維持費用都不夠,更別說追加的投入。
我手頭這裡雖然有足夠的財力物力,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海南的雖然那地方氣候很內適宜養苗育種開荒懇田,但是稻種才種下去,就算來年要推廣也來不及了,而大凡甘蔗、瓜果這些作物,也都有生長週期的,不是可以一躍而就地。
在這期間供養這些人口,從開墾建設到可以獲得收成收益之前,純粹是有進無出,負增長的支出,
因此馮越來書還提到另一建議,
為了將眾多匠人口民送上島,當初借官方地名義,以半買半送的低價買了幾隻五千料海舶,又向廣州府徵用了一些民船,現在這些船用的差不多了,向海南的移民遷置基本停止了。
馮越也不想讓它閒置下來,想起當初的老本行,打算就近廣洪諸州招募水手匠人商戶,打算出大洋沿傳統的海路販售一番,以收回一些成本,而地方上惑於公主府名分和海南的地利,很有些中小商戶願意響應附叢,甚至甘願以船隻、貨物折價入份,只要討這皇家宗產這一個名義(歷朝之傳統慣例,皇產不稅)。
為此,馮越還假借為聖上千秋之歲置辦珍奇禮品的名義,帶了一票載滿貨物船商,到水、陸真蠟、獅子國、林邑、馬留、佔婆、扶南、文單、驃國等那些沿海諸番,去走了一趟回來,借用天朝上命的狐假虎威,連買帶拿加那些土人番頭進奉的,所獲頗豐,有了第一桶金的原始積累,正是信心滿當。
但是這種事情不能一再為之,除了要繼續追加投入外,海路生意也有各種風險,要配備相應的武裝,還得為這海路出行討一個名分。
說實話,他提出的這借雞生蛋的辦法著實不錯,我雖然是大航海時代遊戲的鐵桿粉絲們,但能夠給他有價值提供的建議並不多。
就象我給海南方面提供了一些設計提高海船效能的建議,但是造船涉及的方面包羅永珍,林林總總的十分繁雜,目前才搞出一隻百料的實驗小船,這東西能不能下水還是個問題,能派上用場的浮海大舶沒個三五年怕是鼓搗不出來。
在這期間的投入和維持島上拓荒建設、生產生活所需的,就靠他就近海路上謀劃了。
當然,在詔書裡,更讓我讓我驚訝的是,這個時代的唐朝君臣,對還權的漠視,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海權之類的觀念,對南方海路上價值,也缺乏足夠的重視,雖然說當時的海貿,已然極其發達,而唐船的行綜,已經遍兩洋三大洲。
其實,據我所知,唐朝也不是完全不重視商路之利,從官民皆商的大社會風氣來說就可見一斑,但似乎一貫以來是秉持著重北輕南的態度,重西域而輕南海,歷代朝廷的注意力,也是更多是放在對北方遊牧民族的征戰、臣服的武功和榮耀,以及在與安息、大食、吐蕃這些傳統國家,爭奪掌控大西域勢力範圍,絲綢之
益上。
對廣州的重視,也僅僅是三國兩晉以來歷代因循舊例,僅僅看做一個南方重要歲入的富郡,以及番國來朝的一個登陸口岸而已,除了在官本位上,肥缺所能帶來的收益外,對如何拓展和發掘其中權益,從上到下,都是興趣乏乏。
而充滿了風險與不確定因素的海路,對遠在數千裡之外北方的朝廷中樞來說,大部分時間內,只是作為一個能夠提供珍奇物品和增加逸事趣聞談資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
但根據那位廣州職官馮崇道,為了迎合我收集域外風情物志的愛好,專門委人寄回來的歷代廣州府志舊籍,卻讓我大大吃了一驚。後世研究海上絲綢之路的,大多數都把眼光放在南宋以後,但是經過魏晉南北朝之後發展,到唐末黃巢燒屠廣州之前,這段時間,作為南海第一口岸廣州,也曾有過一段極其輝煌的時代。
當時東西方海路,以上埃及的亞歷山大港地理特色,形成了東西方海路的自然分界。
東段海路,從中土最南端的廣州一直到紅海海峽,可以說都是屬於唐船的天下,因為唐船營造技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