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
“朝廷又發了新的文告了”年輕的杜佑驅馬上前,作為初體驗馬背生涯的世家子,他面色蒼白但強忍不適,遞過一份材料來。
雖然離開了城,但對那裡的情形我還是很關心的。
朝廷催戰的文告一發再發,雖然沒有明著訓斥的字眼,但語氣一次比一次的迫切,不但是太子小白,連那位魚朝恩也坐不住了,近來屢屢召見一些大將詢問情形。不過說到根源,這倒不是朝廷那些大老,不吸取圍長安的教訓,而是西北行朝實在國庫匱乏了,南方諸道的賦稅已經一加再加,據說成都的米價已經漲到了鬥米一百錢,在江南、淮南道的某些產糧地也竟然出現世面沒有糧食可以流通的情形。
而為了湊集二路大軍的軍費,西北三道的官債已經發到第四批,不管是攤牌也好,自願報國也好,那些商人富戶的財力已經被榨的差不多,江南的第五岐手上也開始發行第三期官兌票,價格已經一掉再掉,不足面值一半。
現在幾十萬大軍還窩在那裡,每天都在消耗巨量的錢糧,全靠上次破洛陽所獲才可以支援,而下次的功賞錢顯然還沒有著落,更別說死傷撫卹燒埋費,只能期待破了城,再做打算。
西北那裡遲遲沒有還都,就是因為沒有多餘的錢,又不想草草將就失了體面,據說宮內省、太常寺、禮部,都開始賣出家的度牒,以及一些不重要的低階散職,來維持日常所需。
本以為打下長安,可以緩解一些狀況,但沒想到被龍武軍搶了頭籌,遲到那些西北軍也只能揀點,到了朝廷正式派出的那些接收大員,他們就很快就被震撼了,因為長安城被打理的實在太乾淨了,不但街道房屋找不出多少汙損的所在,連庫房裡也是乾淨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