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讓別人看到我們的力量……”
“但是現在胡祿他們已經被表面上的虛榮和強大,矇蔽了自己的眼睛……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對唐人妥協的理由了”……
唐人的營地,外圍的回紇軍隊,旗號已經換了好幾撥,士兵也越來越彪悍精銳,從那些小姓雜藩的羊、狗之類圖騰的旗幡,變成了王姓氏族藥葛羅的狼頭大愫。
“損失了多少……”
“大概是三千多緡,主要是作價的貨物……”
杜佑皺著眉頭道。
“此外,還有大約十幾萬緡談好的交易,恐怕……”
“統計出來了,兩百多人還滯留在那些部帳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要是是隨行的商人和禮部的官吏……”
“營中還好,傷患不多,食水還算充裕,先期交易過來的牲畜不少,最近一批也有幾千口牛羊,直接可以取用,做成便攜的肉脯,至少可以讓我們吃上一陣子……”
多了一些額外的人口,主要是突變時,留在唐人營地的各族使者什麼的。也有一些回紇部帳官和小領,以僕固達幹為,也被困在唐人的營地中。他們被收繳了武器看押起來。
“主要是器械消耗的厲害……”
我坐在臨時改成的中軍帳裡,支著下顎,聽取部屬的回報,由於我對人生地不熟的危機感,使團中的非戰鬥人員的比例其實很小,隨行的人員也被各種裝備武裝到牙齒,再加上我喜歡創造一切條件讓自己舒服的習慣,營地目前的問題不是很大。
“為什麼不殺出去……”
“殺出去成為眾矢之的麼……”
“我們就什麼都不做麼……”
“這是回紇人的內亂,對他們來說,我們就是外族,貿然干預,只會使事情更加難以預料……”
有人在壓低聲音,進行討論。
現在使團內部也不怎麼統一,之前還有不少主張交涉說明誤會的聲音,若不是我在這裡坐鎮,沒人敢指手畫腳,那些使團裡的文官早就吵翻天了。
現在已經是秋天的尾巴,雖然草原的高緯度氣候,要比中原晚上一截,但只要支撐到下雪,那些部族軍隊也不可能在冰天雪地裡和營地裡的唐人對峙。
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穿著回紇人的袍子,灰土塗臉的南山賊,正佝僂著身體,混在那些搬運箭只和搭造器具的部眾中。
當他匆匆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到處一片兵荒馬亂的聲音,
草原對男女之防不是特別在乎,也沒有特別的婚儀嫁俗。那些底層的牧人、奴隸,只要插根槓子,就可以在草地裡野合,如果覺得情投意合,直接就合到一個帳子裡起居飲食。
所以南齊雲仗著帶來的各種小物件,這些天在那些丈夫不在家的回紇女人中過的很滋潤。
相比那些到部族中拉生意的其他人,他選擇的是用一些在唐地研究大眾化行軍散,劍南白藥,寶濟丸,萬金油什麼跌打損失的應急藥來開道,很是弄到一些好東西。
變亂生後,雖然使團及時收縮了部屬,但是還是有不少唐人,散落在各個部族中,被一一的蒐括出來,押到王庭的方向去,偶爾有不合作的,就是當頭一刀。南山賊果斷丟下那些傢什,搶了回紇女人丈夫的衣袍,跑了出來,僥倖逃過一劫。
而遭受兵火的不僅僅是唐人,一些稍微離開的小型部落營地,也遭到了圍攻和燒殺。結果他沒跑多遠。就被當作逃亡的部眾抓去編管勞役……
使團的營地外,新一波的攻擊,在正呼喝和叫罵中重新聚集起來,隨著由緩變促的角號,彙整合一個個進攻的鋒銳。
無數高喊著長生天或是呼瑪拉之名的聲音,隨著滾滾前湧的人潮,最前排的胡人三五成群的支起是用皮子和木板搭成的大排,拼命頂著蝗雨一般的箭矢,儘可能衝到距離營地最近的地方,才紛紛是大排撲到在地,將外圍的壕溝障礙鋪平。
踏著鋪平的坦途和同伴的屍體。翻倒大排後露出來的的胡人,則瞪著血紅的眼睛在十數尺的距離內抵近對射,不要命的瘋狂箭,掩護著另一些佝僂在身體胡人,將一根根皮編的長索,套在拒馬和柵牆上,由遠處箭牽制的騎手,猛的一拉,崩倒一片。
隨即湧動的人頭呼嘯而入,幾乎是是用弓箭和手牌,頂著那些密密匝匝的槍尖刀劍的戳刺砍劈,將剩餘的大排斜搭在露出來的那些大車上,形成一個突進的斜坡。
唐人的床弩也推上來,看著成排閃亮粗大的箭尖,那些回紇士兵譁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