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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在最前面的吐蕃人,突然紛紛滑倒,卻停不下身體,就這麼重重的撞在內壘上的土牆上,慘叫起來,才發現壘內的地上已經被倒了油,只是被傾到的穀子給掩蓋了,不由大駭,紛紛退讓出去,卻和後面湧進來的人擁堵在一起,叫罵連天的擠成一團。
這時,星星點點的火箭也落下來,霎那間大團的火舌象是,猛然從打破的大門噴湧出來,將堆擠在城壘下計程車兵,捲了一大片進去,城壘中只剩下激烈的哀嚎和遍地的焦臭味,
在吐蕃人一片手忙腳亂中,少量被燻的面目發黑的人,用繩子繾下還沒被,消失在黃昏的陰影中。
貫穿河州谷地平原的兆水上,一隻用羊皮筏子和木排組成的奇特水軍,在狙擊那些任何敢於靠近的河流的吐蕃人,
在他們的另一側,大隊主動出擊尋找戰機的唐軍和突進截擊援軍的吐蕃步騎廝殺做一團。
只聽得長短不一的銅號聲,唐軍的牌手全部將那過人高的大排舉了起來,這些木盾一層疊加在一層上,彷彿河魚的鱗片一樣,遮得密不透風。隨著激烈的噼哩啪啦的碎響。
土谷渾騎兵那致命的短箭幾乎都射在了“魚的鱗片”上,它們由於距離的遙遠,因此無法有效地穿透這厚實的盾牌,只有幾個士兵因為命運不濟被流矢砸中了手腳腳,很快有同伴在鱗片的保護下把他們安全地從陣中拖走。
這些土谷渾人的輕騎看到如此情景,簡直怒不可遏,他們雖然不是吐幕本部的精英重騎兵,但是自小騎馬持弓長大的他們,堅信自己是內四族最優秀的戰士和吐蕃軍的中堅,很快一聲呼哨,他們在煙塵的保護下,再次迅速逼近了唐人,在抵進他們百步的時候,他們抬起了自己手中的獵弓,這些弓弦由馬鬃和筋鍵製成的小弓異常靈活強勁。
為了防止唐人的弓弩手阻擊小他們在射出的一霎那快速撥轉馬頭在快速撤退的同時突然全部扭身拉弓,嗤嗤又是一陣致命的回馬箭,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許多箭狠狠地穿過了木盾間隙將唐軍的手掌射通,巨大的魚鱗出現了些許的波動,但是很快縱深隊伍中就有勇敢的軍士迅速地替補上夥伴的空缺。土谷渾人人急躁了起來,他們再度逼近了盾牆,這時他們大意了,突然從斜到的盾牆中湧出了連綿不絕的成排強弓手,他們像連珠炮一樣射出了箭雨,讓土谷渾人吃驚的是,他們也和自己一樣,弓術快速而狠。很快人馬悲鳴,無數土谷渾人精英致命處受箭殞命馬下,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批箭雨接蹲而來,又是一陣殺戮,土谷渾人輕騎那單薄的防護不足以讓他們能在箭下逃生。
技巧、快速、精準,這是安東出身射生軍的信條,這是在當年的隋焰帝的三徵,唐太宗的兩次東征中,不斷檢驗和試煉過的,在長期的對抗歷史中。雖然他們比不上那些遊牧民族的輕騎快射,但是這些常年在山地上射獵的高句麗後裔,確實得到了弓術的精髓,從漢朝開始就出現在戍邊漢軍的序列中,高句麗滅亡後他們為大唐帝國服務了近百年,其技巧在對抗突厥人和契丹人的戰火中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全身披掛的吐蕃戍邊三軍之一上部勇武軍萬戶尚結息贊磨,冷冷看了眼一千的土谷渾節度使、刺史、將軍,隨即舉起白犛槍,他後面的部眾統統豎起了長矛、狼牙棒,這些草原上的騎兵並不過分重視防護,他們大多身著皮甲與鎖子甲,不過他們的馬匹卻大多披上了大片防箭的毛氈和皮子這些悉補野人的甲騎,是他們長期與唐人和附番的騎兵作戰,得到的教。
他們是來自古格和覺等五個部族的戰士,出征時把虎的頭蓋骨作為盾牌,戰亡坐騎的血塗在臉上,以示誓死作戰的決心。
也是是吐蕃部署在青海的軍卓機器中最優秀的部件,自信、馬術、戰技的完美結合,大弗盧還特地撥了兩十持黑槍的“登比絨布”給予了這個驍勇的大將,希望他能將衝鋒的矛頭一直切入到河州城下去。
這時,在吐蕃人的騎兵的後面,集結了無數吐蕃部族步兵,他們穿著粗劣手持大斧與長矛,準備在騎兵將敵人陣形衝亂之後就大開殺戒。
隨著前進的號角,數千吐蕃甲騎與上萬尾隨的步軍邁著整齊有節奏的步伐開始走向盾牆,這時那些土谷渾輕騎又衝了上來,企圖扔出他們手上的套索將唐人前列通通拉翻,但是盾牆中的安東射生兵毫無畏懼地站立起來阻射他們,最終土谷渾輕騎暴躁的狂呼起來,丟下了許多人馬的屍體絕塵而去。而唐人的射生兵這時縮排了盾牆之中,盾牆再度恢復平靜,無數外伸的大槊冷冷地對著迎面而來的衝鋒隊伍。
吐蕃人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