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護商活動,偶爾接受某個商團的僱傭,打擊那些職業馬賊的抄掠,和其他兼職部落的商業競爭行為行為,這些歸化胡馬有穩定的牧草地和收入來源,他們也不介向象境外的同族遞刀下死手,大有打草驚蛇的意思,因此被名為打草隊。
“大人不是禁暴掠麼……”
聽完打草隊的典故,又有人問道。
“那也要看物件,那些大唐的子民百姓,他們辛苦勞作,繳納賦稅與朝廷,好供養我們這些武人,以保護國家宗嗣,去搶掠他們,就如侵暴之父母,不但不能做,還要努力禁止這種行為……這也是我龍武軍與外軍最大的分野之一……”
“但是那些外族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百姓,供養的往往是我們的敵人,與大唐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能夠儘量殺傷掠盡,也削弱敵人的一種策略……除非是想收略其地,並其戶口,為我大唐之用,否則沒有必要手下留情的……”
“這不是有些太功利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武人,前有管子的法家,後有孫子的兵家,做的就是殺伐征戰的勾當,並以此為榮,又不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儒學之士”
“治理教化地方,或許需要他們的禮義文章,但是給敵人帶來恐怖和死亡,給自己黎民帶來安定和保護,這才是我們的職責……”
“就算是德道也有公天下的大德,私己身的小德之分……我們不過是以刀劍追逐我們的大道而已”
“他們想要靠掠奪存活下去,我們想要保護我們的家園……屠殺和奴役不過是為了壓倒對方,無所不用其極的一種生存手段而已”
聽到這裡,我輕輕點點頭,雖然有些過於偏激,但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些年潛移默化的軍國主義的教育,還算成功。
既然去的草原,事先也得做點功課,這些年也透過各種渠道收集了不少材料。
比如某個以我個人出資,支援和組織起來的,名為《草原生態》的大型研究專案,分成多個課題,包括專門研究歷代草原民族演變消長,研究歷代對草原戰爭成敗得失,研究草原生存現狀和民俗傳統,……
光是資料歸總,就是個龐大而繁複的工程。比如歷代的官民文獻,包括與這些胡族政權交涉往來的記錄,又如歷代對外交兵的傳奏行告,一些依舊在世宿將的個人生涯行記,還有透過商人等各種渠道收集的見聞紀實等等。這還只是軟性的情報手段。
所謂實踐出真知,要想與時俱進,派人以各種名目,進入草原活動,甚至在那裡長期生活的硬情報手段。回紇之行,也是他們名正言順補充新材料,進行後續研究和實踐的一種手段。
按照以往的慣例,作為宗主上國,除了加封郡王、都督、刺史等流外官外,皇帝會給回紇各部賞賜各種物品,基本大點的部落都有份。因此我找了幾個專營南貨大商家,直接免費贊助了部分大宗專案。這次以賞賜為名,帶來十幾車的各種新產品工藝小禮物什麼的,既是明面上的商業推介,也是一種刺探手段。就算官方一無所得,也不算白來。
示意了一下虞候將魚同,讓他們都靠上來,才開聲道
“為什麼我殺他們的族人,滅他們的部落,把他們妻兒老小驅賣為奴,卻又能夠驅使他們為鷹犬,使喚如豬羊……”
“因為他們敬畏我的刀子,又渴望我的銀子,……所以可以不吝慨然去送死……”
“這就是他們的秉性和命脈……畏懼強者,又本能追逐財貨,渴望更好的生活”
這裡說的銀子,卻不是後世那種流通物,卻是朝廷行的一種新錢,平通錢。趙合德向皇帝獻寶鑄錢的主意,雖然因為阻力太大而流產,但是在我的建議下,他還是在體制外找到一些變通的突破口,就是新興的大宗官貿事業。
以白銅鑄坯,看起來象銀子一樣光亮,又比銀子結實耐磨,專為對外支應之需,也就是後世一度流行過的外匯卷性質的東西,作為賜禮或者回款的特殊貨幣,直接支付給那些有所往來入藩和絕域之國,而所有外來中土的藩人,想在大唐買賣交易經營,也都必須使用這種貨幣,光是一進一出巨大兌換量積累的剪刀差,就是一筆巨大的收益,也稱為通番錢,。
相比簡單的開元通寶、乾元重寶市面的流通錢,平通錢樣式相對精美一些,有按照年號編列的將做初版、太府監製、戶部刊行之類的字樣,大量運用了防剪的齒邊之類諸多新技術。
不過顯然他們小看世人的變通能力,頭期一百萬枚行下去,就如石沉大海,連個浪花都沒有,許多商家根部不顧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