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首都,又在靠近呼羅珊的更東方建造新的都城巴格達,就是為了分散和削弱舊王朝的影響。
第六百二十二章 過場
大朝散罷,青藍朱紫的衣冠膚sè如cháo水一樣,漫過龍尾道的yù階,出了承天mén後方才流散殆盡。
其中代表常平鑄錢鹽鐵戶口sè役轉運諸使衙mén的官員,卻在皇城,聚集起來竊竊私語。
“朝中計相兩班,都是財計能手第五相公擅長開源,xiǎo李相公擅長節源……”
“兩人相輔而成,遂雖然國用而日增,歲以倍半往昔,而民擾慎微……”
“但是這兩位之外,還有半個理財能手……”
“雖無計相之名,天子卻屢屢問財於斯……所得甚多”
“難道是……”
“沒錯,就是內樞密使梁瀛洲啊……”
“相比傳統沿襲的在國中調劑,改良善政,以開源節流之法,他主張的是外取啊……”
“外取……”
“此公自創諸mén政治經濟之說,主張就財於敵國、外藩,常施以兵戈,威凌以軍勢,遂多得人口財賦以補國用……”
“這次主張增兵備西,少不得又是類似的主張……所以大夥兒都在看著……這位究竟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同一個時間,大內內苑中軸的御道上,神sè匆匆或是哭哭啼啼由人攙扶而過的盛裝nv子,老少皆有,卻寧願繞遠路刻意避過了某些建築,不由引得mén前候命的內官,竊竊私語。
“這些是什麼人啊……”
“都是進來問安的命婦……”
“現在又不是朝禮的日子……”
“還不是檢點鬧的,上下不知道牽涉到多少,都是進來給自己的父兄子輩,哭秦廷的啊……”
“哭秦廷……”
“這兒不是有正主兒麼……”
雕樑畫棟的內殿之中,
“因為我囑咐過,哪個敢不識趣的湊過來,就給我耳刮子侍候,送到宗正寺去訓誡……”
一身宮裝的xiǎo丫頭,對著苦笑不已沈惠妃如此輕描淡寫道
“哭鬧撒潑什麼的最討厭了……”
罷朝後的麟德殿內,
“觸目驚心啊……”
換上一身常服的皇帝xiǎo白,冷笑著看著自己的近臣,他們主要是秘書監、殿中監諸學士、侍御,以及相關省部寺的主官,屬於泰興朝提舉起來的新進。
“南北衙諸軍,殿前五府三衛,東宮三府三衛,宮衙苑廄雜屬各營,除勳授、寄祿官等,在京七萬六千員額的名冊,只有不到一半的實數啊”
“風聞朝廷檢點,京中諸營中,頓時跑了一xiǎo半在員,第二天檢點,又有無數告假告病,請出外務的,甚至還有未及中年,就要求告老的……”
“這就是朕親近宿衛啊……”
“天子腳下,京畿防要,什麼時候濫浮到如斯……”
到這裡,他也有些頭疼,本來只是讓這位稍稍整頓軍務,敲打一些松殆的人和作風,畢竟有些積弊是好幾代沿襲下來的,但是沒想到這位一口氣能糾出這麼多東西來。結果無論是天子,還是宰臣,都變得騎虎難下,如果沒有足夠得力的處分措施,是無益朝廷威信的。
“內樞密已經上書自請責處了……”
想到這裡皇帝xiǎo白頓了頓,又道
“你們也要拿出個章程來啊……”
這話聽得底下眾人卻是一陣腹誹,這位內樞密使名義上總領畿內軍馬,但大多數時候不是告假,就是引兵在外,要追責,也追不到多少身上。況且這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nv,讓他乖乖背黑鍋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臣以為……”
後還是現任兵部右侍郎李涵,硬著頭皮開聲道。
由於兵部尚書梁宰年事漸高,又兼領樞密院和東南路軍務,實際上部務都是兩位侍郎在署理。
“缺額過半者,減職事一等,營任團事,團任隊屬……以此類推”
“不足三成者,主官去職,所部就地撤編,待另選編補……”
“存額七成者,概不追究……”
“八成九成者為優異,給軍賞,賜食,”
“具體章程,你們再議……”
皇帝xiǎo白皺了皺眉頭,還是不甚滿意……
水汽蒸騰中,我舒服的吐出一口氣,現在我家應該是mén庭若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