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往往被冠以榮譽的頭銜乃至重要的官職,成為某位要員的部屬,以協助地方的搜刮和統治。
穆格爾就是這麼一位從屬於伯克邁爾家族的希伯來大商人,同時也是好幾座城市的稅賦承包人,他是前來彙報他的同胞們”為總督的軍隊湊集借款的事宜。
大不里士是亞美尼亞高原和北方高加索山脈之間”富庶農牧區產品集散地,更是通往小亞細亞,裡海和黑海之間重要的商業樞紐。
作為全權總督,葉海亞開出的籌碼和條件,還是有足夠yòuhuò力的,因此穆格爾帶回的數額,也是讓人基本滿意的。
但是當他決定召集部屬,商討軍議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馬赫迪王子呢……”
“他去狩獵了……”聽到這句話,葉海亞的臉上也不近lù出一絲的嫌惡,這位王子狩獵的可不是尋常的野獸,而是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雖然作為阿拉比亞人的傳統”鼓勵掠奪和戰鬥,雖然平時巴格達的貴族中有一些比這個更離譜行為,但是將這種荒誕遊戲,帶到戰時的軍營中,卻不是一件值得鼓勵和宣揚的惡意趣味。
木鹿城外,攻城的營壘已經建造了七天,但是各種打造和搬運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
流水一樣的騎士,頻繁的出入著營地中,帶來各方的訊息,一隻只四散各地抄掠的軍隊”發洩了足夠的精力和火力之後,也帶著滿載而歸的戰利品和女人”象溫順的羊群一樣迴歸彙集到了營地中。
親自押送著一隻上千人的突騎施騎兵,回到大營的胡狼將,馬鞍上已經多出十幾個人頭來,那是十路違反軍令,被他親手砍下來的倒霎鬼。
在營門外交割完畢,一名虞侯上前,指引他下馬輕裝,過重重營壘和防哨,前往中軍大帳覆命的時候,卻發現大帳所在土集的高臺旁,多了一些看起來與軍營肅殺氣氛格格不入的存在,不禁大奇道。
“這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些戴著方平巾、大纏頭、小圓帽,彎尖帽、乃至huā邊綁頭、
結辮盤頭的人群,簇擁在一起,又分成幾個特sè鮮明的小群體,滿臉嚴肅和正sè小聲的議論著。
雖然他們膚sè相貌都有差異,但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以年長者居多,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出頭,不乏鬚髮皆白的長壽長者。
“這些都是地方上的教長宿老之流……”
導引的虞侯為他解釋道。
“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是來重新修定教義的,……”
“大食天方教,傳到了東土大唐之後,多有變烏。”
“是以,迴歸當地後,需要正本清源,重溯始宗……對交易之爭進行商榷和再釋。”
“畢竟,將來治下少不得有天方教的百姓……而且為數不少”
“若是不能議定出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基本章程,那行臺也絕不會留下這個禍患的……”
“他們可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名虞侯咧嘴笑了笑,lù出一嘴的白牙。
隨著一聲報警的鳴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那些個人群,一隻軍隊出現在地平線上,為首的是一面碩大的豹紋旗幟,上面鑲嵌的寶石,隨著旗幟的舞動而在陽光中dàng漾出異樣的光芒。
維戰旗”
木鹿城頭上的守軍,頓時有人認了出來,然後引起不小的sāo動,雖然很快被軍官們彈壓下去。
承載著bō斯帝國千年的光榮與輝煌”源自伊朗上古時期的神話傳說的卡維戰旗,再次出現在了呼羅珊的土地上。
“難道安息要復國了……”
看著這隻外來的軍隊,在紫sè的辟邪旗引導下。徐徐然開進圍城的營地中,無論是那些藩屬國家,還是附庸部族,或是地方僕從軍,還有那些召集而來德高望重的人們,一時間都失聲了。
這是一隻來自北方的泰伯里斯坦軍隊,雖然數量不多”只有兩千名騎兵,但是他們用行動旗幟鮮明的表明了,安息臣民在大唐支援下復國的堅定決心。
但感受更深的卻是木鹿城裡的人們,安息帝國,那已經是相當遙遠的事情了。
呼羅珊雖然是阿拔斯王朝起家的發源地,但同時也是最後的王子卑路斯率領安息遺民”堅持抵抗到最後的地方,因此從文化傳統和歷史淵源上說,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外來的阿拉比亞宗教所同化的。
因此在一次次的反抗和抵制後,對於這片地區,無論是前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