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俘虜中的傷員,就沒有必要留著浪費糧食了,至於怎麼界定傷員和非傷員。那就無所謂具體標準了。
反正負責幹補刀這種髒活的。自然有那些附從呼羅珊,波斯、粟特等輔助部隊,由他們去甄別這些是否受傷的俘虜,是否還有繼續治療留用的價值,自然會替唐軍本部,省心省事的多。
於是一時間,被處決的傷員哀嚎聲不絕於耳,透過這種甄別和處決的過程,他們也間接和阿拔斯王朝的主要民族,都結下了難以化解的血仇。
負責監督這一切的波斯僕從軍統領伊布都。面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切,那些哀求和嚎哭,都不能絲毫打動他的鐵石心腸,只有那些自稱有一技之長。或是有重要情報願意獻出的人,才會被拖出來另作處置,如果他們的表現並能如他們自己所宣城的那樣,那死亡也是稍微延遲一些的結果。
戰後的伊布都,再次獲得了高升了,他名下的輔兵部隊,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他所在直轄千人隊,卻居然沒有潰散掉,yīn差陽錯的堅持到了最後。因此他被提舉成了成了俘虜的管理者。
由他帶著部下親自現身說法,用食物作為武器,輕而易舉的從這些俘虜中招募了一千多名願意合作的志願者,給予他們相對充足的食物和皮鞭棍棒,然後回過頭去管理那些俘虜。
按照慣例將他們分為幾十個監管營,每個營的千人長和百人長,都由這些願意合作的志願者當任,負責監督那些俘虜的rì常,並且實行殘酷的連坐制度,讓不同民族俘虜相互監視。逃一人殺一伍,逃一伍殺一小隊,討一小隊殺一中隊,如此向上類推。
他們還要負責監督這些解除武裝的俘虜,清理戰場上的屍體。按照慣例,歸屬於本軍將士的遺體。將被集體火化,然後分出一把骨灰落葉歸根。
而戰場上敵軍比較完整的屍體都要被斬首下來,然後堆成若干座小型金字塔式的宏偉京觀,以志紀念。因此當這些都完成後,阿拉伯河畔就多了十幾座永久xìng的宏偉人工景觀。
接著他們還要挖出一個個足夠大的深坑,對戰場上剩餘的屍體,進行深入填埋處理,在瘟疫的yīn影籠罩下,這也是眼下最簡單便捷的辦法了。如果俘虜之中被發現有染病的跡象,那他們也會成為自己挖坑填埋中的一員。
不過現在伊布都考慮的是另一些事情,
由於他作為最早投靠唐人的阿拉伯籍的軍官,他受到唐人總帥的某種親睞和關注,因此有傳聞說,當唐人大肆封賞功臣之後,
伊布都這個呼羅珊人的後代,巴格達泥瓦匠的兒子,將會成為伊朗高原上,某個劃分出來的小行省總督,或是新徵服地區的最高長官,最不濟也是一位終身受益的大城城主。
在唐人的附庸勢力和藩屬政權中,很多王公貴族大姓酋長領主都看好他,並且隱晦的提出將女兒與之聯姻的意向。
他們提出的陪嫁和條件,是在令人難以抉擇,懷著這種徘徊糾結的心情,
他被引入簡單修飾後殿堂,牆壁和地面都被用絲綢和掛毯包裹起來,各種唐風十足的器用和陳設,看起來就像是進入了某個異域,那位賜予他新生和顯赫前程的大人,正在作為上打量著他
“我需要你的力量。。”
“願為您拼死效勞。。”
他趕忙跪倒用頭觸地,用剛學會沒多久的唐話,結結巴巴道
看到的是,侍衛拿上來一套洗乾淨的鎧甲,黑sè的鎖環內襯和密綴的細鱗甲片,無不適在昭然若現曾經使用者的身份。
“下一階段作戰任務,命名為“破碎新月”。。。”
站在沙盤旁邊參謀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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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幼發拉底河上游的河灘上
波斯復**總帥,波斯都督府大都督,泰伯裡執政官李思遠,眼睛滿是血絲,嘴唇乾裂,聲音嘶啞的
在牆壁上又劃上一道,上面橫七豎八的劃痕,代表著他們堅持的時間又增加了一天。
拄著破破爛爛卡維戰旗站在身邊的,是他的騎兵統領兼衛隊長瑪格,因為專職的旗手如走馬燈一般的接連陣亡,以至於要他這位親信來兼職旗手。
他想對自己的主上露出一個寬慰的表情,卻只換來一陣嘶啞咧嘴的痛楚,瑪格的臉被一直箭矢shè的對穿,因此輕微的臉部動作,帶來都是創傷撕裂的可怖表情。
親衛再次挖開腳下乾枯的河灘,只能濾出一點渾濁的泥水,用溼巾沾染著,相互傳遞抹在嘴唇上更多時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