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一條天街的距離,如果不能同時一舉拿下,就會成相互呼應之勢,附近都是百官司衙,也會變成他們的戰場,或乾脆由城外地駐軍呼應,就近開城出走……”
說到這裡,他稍微頓了頓,微微觀察了下眾人的表情。
心中嘆然,在皇城的百官司衙裡開戰,後果難以預料。除非是把各衙門裡留守的人員和值日官吏全部滅口,否則後患無窮。
“此外兩司衙門中,本軍六曹名下還各有一隊聽事的人馬,兵曹有訓戰團和飛斥、捉生各隊、法曹有憲軍團和糾察隊、功曹有捷遞營,冑曹有火工大隊,倉曹有糧院軍……雖然大半隨軍各處,但本司衙門仍有留守一部;其他各色參佐、虞侯、參軍、士官見習等,以及作為儀仗地司階、執戟衛士若干,若合計起來,也各有數百至上千人……戶曹所屬,南內附近盛業坊的六營團練,雖然都是輕裝,但卻是按照正軍的規程操練的,雖然沒有象正軍一樣常備火器,卻半數備有弓弩,據守一地是不成問題的……”
“在京兆府衙門內,還有一隻三百人的奇兵隊,由金吾左右街使銜領,負責訓練那些城管、差役,國子監附近地京師兩學,還有一千名由武備學生組成的學軍教導隊和風紀團……”
“龍武軍中的精銳人馬,分為模範、教導、榮譽團三種,模範營為三軍將士之樣板和典範,也是擴編成軍的種子營,龍武五軍,金吾左右衛,鐵拔、遊擊兩隻偏師,每部都有這樣一營,在城中至少有三隻”
“教導軍歸屬中軍,都是最有經驗的老軍組成,附屬有隨軍學堂和老軍補訓營、胡陌營;數目不在正編之中……現駐於安遠門外地大競技場內……”
“榮譽團數目不定,主要是歷次戰事做戰最兇狠,勇冠三軍的悍卒和武學官生組成,以勇戰一時授旗賜號而得名……在長安城中就出現過,商州義勇隊,汴州決死團、登州強襲團、洛陽先登團各一部的番號……但駐地不明”
“此外,在軍器、將做、少府等諸監寺衙門,為了防敵間刺探,也有本部派駐的憲軍隊和禁密組,還有以校驗為名貯備的兵器和火器,至少可以武裝起上千人的匠人和工役……”
“城中還有一些親近龍武軍的地下勢力,有特殊渠道獲得地武器和護衛,傳聞還有一些關內淪陷時期,沿襲下來的斬隊在城中秘密活動,為其剪除異己,一旦聞訊,作亂起來,不可不防……”
“能不能把這些頭目誘出來一舉成擒,比如找個由頭……”
突然有
打斷他道。
“這個……”
他頓了下還是實話實說。
“強襲擒的風險實在太大,龍武軍的將士,雖然平日驕橫,但是鐵律森嚴,基本不許在外頭留宿的,平日裡逢有休沐和節慶,也只有三分之一地將官,被允許出營活動,平日的基本消閒作樂,都有內部安排解決,如果不能將那些頭目一網打盡,那又談什麼至其群龍無……”
“大家出錢出力,養軍練兵,又打通關節把你們送武學,又冒大幹系改頭換面,留在那個人身邊見習……”
一個很不滿地聲音哼出來。
“這些年給你們配備最好的軍器,甚至放下臉面給你們弄來了火器,重建了五府三衛,……要地就是這個結果麼……”
“如果神武左右廂也能加入,會增加幾成,……”
另一個聲音緩頰道。
“大抵一成吧……畢竟是禁內兵,不可能盡出皇城的……”
“那還是對半之算了……”
“那人居所附近,乃是諸王宅和百孫院,眾多宗室地居所,坊城牆厚層高,至少有一個營的金吾軍負責禁街,以及數目不明的親軍押衙常駐……還比近南內……”
“如果沒有數倍的兵力同時多處壓制,再加上城外安排攔截阻援的人馬的話,那位府上可很有些大能耐的護衛,乘亂脫走一兩個都是後患無窮地大麻煩……”
“不要說遠在受降城的左金吾左軍,就是扶風城裡的鐵拔軍,給調出來一部,都是莫大的變數和干係……”
對方卻沒有吱聲只是對視了一眼。
“難道不能夜襲麼……”
隨後又有人提出一個問題
“夜襲,開什麼玩笑麼,誰敢和龍武軍那群瘋子玩夜戰,連那位善戰第一的李元帥,也未必敢打這個保票啊……他們可有火器啊,一用起來就是驚天動地,宏聲如雷……”
“真到了這一步,也別說什麼奇兵突襲,已經是舉城轟動地全面開戰了……還在乎那點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