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拼命想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但是配上這一頭很女性化的小辮子,還是讓人笑而噴飯。
只是我看見跟在她身後那個高大的身影,以及那身黑白相間的制服,頓時汗就下來了,是誰這麼趣味惡俗,給人高馬大的胡人大漢傳上了女僕的圍兜長裙,頭上綁著蕾邊帶子,還戴了一個上半臉的金屬假面,這算什麼,假面女僕衛士麼。
“這位就是新月團白鵝隊的典軍,高森”
李祁看到這號,忍笑偷偷說。
“這是小十七的主意,那些粗大漢子,常要隨她行走宮闈中,換上這甚行頭,面的嚇剎了人家,又說男做女裝,總道有些不好意思,又給戴了個假面”
“小十七……又轉過,拼命堆起一個笑臉。
“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
小東西在胸前跨著個毛茸茸的小熊布袋揹包,不停從裡面掏出一把炒松子、糖酥栗子、動物餅乾之類零食,啃的不亦樂乎的。
“阿笑也在這裡啊……
她抬頭給我一個燦爛的笑臉,眼疾手快地在狼尾巴上拔下一綽毛來。絲毫不顧小白狼幽怨和委屈的表情,繞在指頭上,象蒲公英一樣吹的老高。
“你不是去溜達了麼……
“是啊剛到宮裡去走走……聽說剛進了一批西山火井溫泉泥和鯨香養顏膏,皇娘娘她們都去做那個什麼死怕的香油蒸燻推拿了……到處都找不到人玩,就順便讓寶茹、茶茶她們,給旺才做了美容……就過來看看有什麼新書……還不錯把”
她滿不在乎的說道。
“很好,很漂亮很和諧。
我看了一眼被打扮的非常有女性粉紅曖昧特徵的小白狼,為它默哀三秒種
“哦。對了,什麼是極品童顏**羅莉犬啊”
小東西手頭一本晃了晃,封皮上兩朱體大字,赫然是剛放在外面沒收起來的《惡霸》。“這其實只是一種狗……
李祁看了我一眼,苦著臉說。
“新品種地狗狗麼……我們養一隻把,正好和旺才配成一對啊”
“這狗其實很稀有的……以後在說把……
我也汗如雨下,心中那個叫苦啊,雖然我和她許多東西都不避左右了,但這種充滿低階趣味的陰暗產物……暫時還不在我的養成日程表中。
“這樣啊……”
隨後她又摸出一本名字更長的——《朱顏血之木棉花的春天》
“這是什麼……花譜麼”
“這是園藝書”
在李祁求助的眼神下,我用一種我自己也沒有信心的聲音回答道。
“那沒意思……”
她撇了撇嘴就丟到一邊
我的心剛剛放下。又見塞好的書堆又倒下一疊來。
“這些是新出地騎士小說麼……”
眼見小丫頭手中揀起幾本寫著《費沙戰記》,《木裡求斯稱雄記》《馬爾卡夫大陸歷代記》,《阿里不達年代記》新書……,我倆徹底相視無語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讓她翻到了呢。
“都不肯說麼。那我問老張公公去”
她狡橘的嘟嘴說,
我頓時頭大無比,這小東西的好奇心。往往伴隨著一大堆的麻煩和騷亂。
就是去年,因為據說她突然心血來潮,為了驗證童話故事《豌豆公主》的現實可行性,偷偷潛入外院地房間,在內長史溫哲的墊床褥子下塞了一堆幹豆子,結果這位可憐的實驗品和他地相好咯了一晚上,被身下奇怪的聲音攪的睡不好的,爬起來檢視卻踩到散落的豆子,摔了個大馬趴,還差點把腰給閃了。不得不告假修養了五天。
而府上那位忠狗張承老太監還在兼職宮裡,每天都要早請示晚彙報的,這東西捅上去,沒準就麻煩大了。
我給李祁使了個眼色,敢讓小東西看見這東西,我固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但是如果傳到他老爹耳中。他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好過的。
“這本《籮莉兇猛》亂放外面的。這東西怎麼能讓小孩子隨便看見的。”
李祁急中生智抽出一本地喊起來。
“誰是小孩子”聽了這話,小丫頭果然嘟起嘴來。一把搶過來。
“這又是什麼書……
“說一個從小一起養大的笨苯女僕,和她奇怪小主人的故事……”“就是阿汶那樣的苯丫頭麼。
新印人情小說冊子上,散發著新鮮油彩墨香的故事,出自當代名家吳道子的手筆,畫工精美文理細膩,人物豐潤飽滿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