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會,還需陛下親自教導呢!”
“哎呀,小姐姐你不要謙虛嘛,過於謙虛不好的,巒兒知道……”
蕭索地立在岸上,齊毓玠拂了拂袖擺,雙手負在後背,轉身就走。
他聽不下去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就留著她倆繼續在這兒一個吹捧一個謙虛吧,他累了,心累。
恰巧李久才從御膳房折身回來。
他身後幾個小太監手上各捧著一個精緻的托盤,透明罩子裡一份份雕花水果晶瑩剔透,煞是好看,只需瞧上一眼,就令人食慾大開。
“陛下,您這是……”李久蒙圈地看著眼前情況,陛下形單影隻的都走出將近十幾米了,身後那長公主還在和喬貴人手挽手不知親熱說著什麼呢!
再瞧陛下這落寞蒼涼的神情,李久覺得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扯著嗓子用力咳嗽一聲,果然引得那專注嘮嗑的兩位女子朝此處看了過來。
齊毓玠駐足皺眉,他陰森森斜了眼自作聰明的李久。
李久“嘿嘿”一笑,一無所知的繼續自作聰明道,“奴才最近嗓子不好,總想咳嗽,驚了御駕,奴才該死。”
“有病吃藥。”悶聲冷笑一記,齊毓玠慢動作地朝身後投去一瞥,那兩人沒說話了,卻仍定在原地,真教他越瞧越生氣……
兩方距離並不遠,喬亦柔其實不知應不應該追過去……
身邊兒長公主殿下是個天真的,她若出了錯無人會怪罪,她卻不一樣。
思索短短鬚臾,儘管不願,她卻帶著齊巒跟了上去。
齊毓玠才不想理她們,不等她們靠近,便抬腳沿著湖畔率先往前走去,步伐還挺快……
喲,陛下只怕是使小性子呢,實在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啊!
李久竊笑一聲,想給喬貴人提個醒兒,雖說女人慣會撒嬌的,但男人偶爾也需哄一鬨,更何況咱們這位可是站在頂尖尖兒上的男人,九五之尊,自是最金貴。
然他還未想出如何提醒喬貴人的法子,視線一晃,卻見前頭迎面走來了幾位千嬌百媚的女子,不正是麗妃與鍾粹宮裡的那兩位麼?
蹙眉,李久顯然瞭解後宮裡是沒有事情能瞞住的,陛下選妃沒多久,幾位娘娘都還眼生著,這時只要有點野心鬥志的,誰不想在陛下那兒討個眼熟多博些恩寵?怕是她們方才聽到陛下帶著喬貴人在半月湖畔獵鶴,便坐不住的結伴同行而來了。
他瞧見了,其餘人自也看到了她們。
齊毓玠眉間不耐再也掩飾不住,他聽喬貴人和齊巒的腹誹都夠糟心的了,實在不想聽旁的廢話。
漸漸地,前方麗妃與江貴嬪張元嬪二人加快了腳步,旋即逼近。
她們笑容滿面地福身給陛下請安,一個個雖未刻意裝扮,但姿色本就各有千秋,如今站在一處絕對的賞心悅目。
齊毓玠匆匆頓步,從鼻腔了輕應了聲算是免了禮,他懶得多看她們一眼,按捺不住地皺眉立即對李久道,“回御書房,朕還有政事處理。”
李久怔了怔,忙“嗻”一聲,朝身後小太監們使了個眼色,大隊伍忙擺駕回養心殿。
聞此,麗妃三人皆嬌軀一震,心中說不出的傷感和怨憤。
但陛下面前又不能說出任何不甘心的話冒犯,她們還能攔著陛下不讓走麼?只能跟著眾人請安行禮恭送他離開。
待那抹挺拔高挑的身影逐漸遠去,麗妃勉強撐住的笑顏終於垮了下來。要說幾人中誰最生氣,自然是她。
捏著帕子,她抬眸瞅了眼和長公主殿下狀似親暱的喬亦柔,真是心酸的眼淚都快掉下來。那日陛下去景仁宮前,分明是來寵幸她的,若非她——
若非她那晚未沉住氣,只怕今日與陛下在此賞景遊玩的便是自己,而與長公主殿下說說笑笑的定也是自己。
如此一想,真真兒看那個喬貴人哪裡都不順眼。
齊毓玠走了,喬亦柔心情放鬆下來,她上前給三位請安,和以前沒什麼分別。
因齊巒巴巴跟著她身邊,長公主身份尊貴,麗妃三人也不得不見禮,然喬亦柔與之並肩,倒像她們在給她行禮似的。而且喬貴人雖有意避讓,長公主卻又巴巴兒地蹭了上去,實在是看得人生氣,真不知她給長公主灌了什麼迷魂湯藥。
心底置氣惱恨著,麗妃聲音難免有些陰陽怪氣,她扯了扯嘴角,“陛下真是對喬貴人寵愛有加,這半月湖景色可好?”
喬亦柔推搡不開齊巒,只得淡笑道,“這半月湖是高祖帝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