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樹底下玩耍,但一次夏日時,樹頂不知打哪來了調皮的鳥兒,往他們頭頂砸著體內排出的精華。
她被砸了個正著,氣鼓鼓地對著鳥巢揮著拳頭,推開了想抓鳥兒的侍衛,拉著小十弟往樹上爬,那時李靈月恰好路過,一時貪了鮮,也跟著擠到了樹上。
德妃見他們少年心性,只是含笑著讓宮人看緊些,也沒阻止。哪成想,她剛轉過身,就聽到宮人的驚呼,回頭看時,那三個脆生生的娃兒就像疊羅漢,一個搭著一個地跌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著疼。
德妃心疼地過去一個個扶起,也沒怪責,就讓宮人給他們拿了自家祖傳的秘藥,挖了一小塊藥膏,均勻地在他們的傷口上化開。
那藥膏冰冰涼涼的,貼在肌膚上,就像一縷活泉遊過,舒活到心坎裡去了,哪怕藥效作用下的傷疤,已隨歲月化為雲煙,她仍記得是哪塊肌膚,曾受過藥膏的恩惠。
下朝回來時,梅月已經幫她上了藥,只是她實在貪戀這記憶的溫暖,便轉頭對著梅月,以哀求的口吻道:“我可以,用嗎?”
梅月不著痕跡地睃了李靈月一眼,勸慰道:“聖上,此前奴已幫您上了藥,若是兩藥混合,將會有不好的作用。這藥奴幫你保管著,待今夜您身上的藥消了時,奴再幫您塗上可好?”
“噢……”她有些不高興地低下了頭,老實地把藥膏放進了梅月遞來的手心裡,還用力地按了按,很認真地道,“你要好好保管,今晚我用。”
梅月笑著應了:“那奴現在便去幫您放好,不知聖上想放哪兒?放床頭可好?”
“好啊。”
得她許可,梅月同李靈月福了一禮,轉身往內殿走去了。
“皇姐,對不住。”不能馬上使用藥膏,對不起皇姐的心意,要好好向她道歉。
李靈月搖了搖頭,悄悄地望著梅月離去的方向,笑容斂了下來,低聲道:“千落,莫怪皇姐沒提醒你,你這婢女有些問題,你最好離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