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家人探望親姐時,給親姐下毒,待親姐離世後,接近了她的姐夫,成為姐夫的妾室。
但由於種種原因,她不滿足於現今的狀態,一步一步走向歧途,與良人私通,謀害姐夫,意圖奪取姐夫手中的權勢,來給良人和他們的孩子。
熟知千算萬算,獨獨沒算到失敗。
姐夫故去,沒將權勢給她良人,反而給了她親姐的女兒。而良人慾強取,卻意外身亡,她心如死灰,想要讓她與良人的孩子繼承姐夫的權勢,可是良人的生母橫□□來,不讓她多管閒事,也拒絕她與親兒往來。
絕望與無助,讓她的心扭曲,她起了殺心,於是……
“她利用了良人留下的權勢,收買了綠裳和皇興寺的人,上演了一出嫁禍太皇太后的好戲,再趁此時裝瘋賣傻,處理了害死綠裳和那僧人的□□,斷了所有的證據,並引導人誤以為她是受害者,以此找藉口離開。”君泠崖目光深鎖在樂太妃上,絲毫不放過她不停變化的神情,“故事裡的女子名喚李柔,她眉間有一粒赤色硃砂痣。本王的故事說完了,樂太妃有何想法?”
樂太妃深吸口氣,緊緊抓著手絹防止自己情緒波動:“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雖你與雙親往來不多,但他們知道你所有的喜好與毛病。你的肌膚敏。感,一貼畫鈿便會起疹子,那麼為何你無論何時都貼畫鈿,哪怕是在病臥在床?”
樂太妃身體一抖,強自鎮定的臉上稍稍露出幾分慘白之色。
“你名喚樂端柔,李柔中的‘柔’字取自你的名,而‘李’字則是你良人的姓。”君泠崖面無表情地注視她,“先後在發病前,有兩撥人來看過她,一是太皇太后,二是親人,那親人便包括了你——太皇太后不會傻到探望先後當天,便給她下毒,惹人懷疑。”他一頓,緩緩道出,“李柔便是你,你的親姐與姐夫便是先皇先後,而你的良人是齊王,齊王生母是太皇太后,他表妹就是已過世的賢妃。那麼你與齊王的孩子,毋庸置疑,便是二皇子李孤松。‘松’,也正是你給你們孩子起的名。”
真相在沉重的語調中浮出水面,樂太妃反而變得平靜了。她笑了:“這故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君泠崖簡單地道出了自己明察暗訪的過程:“從你生父口中得知你眉間有赤色硃砂痣後,本王便推出了你的故事。”
“是麼,王爺果真足智多謀。可惜你猜錯了一點。”
“哦?”
“並非齊王蠱惑我,而是我主動要求殺了親姐,奪取權勢。”她手心一緊,隱藏多年的仇恨逐漸顯露,這使得她的臉猙獰而狠毒,“我嫉恨他們,我恨對不住我的所有人。”
君泠崖不發一言,在這事上他沒有發言的權利。自小不被雙親重視,痴心付諸後,又得不到任何回報,還得忍痛與親子分離,連相見都被人阻撓,這種不公平的命運降落在一弱女子的肩頭,是何其之重。
她能忍如此多年,偽裝得如此完美,實屬不易。
君泠崖是該恨她的,只因她的毒害得李千落天生痴傻,可她的故事卻如此可悲可泣,讓人唏噓不已,恨意與憤怒也漸而消弭。
“本王理解你,但無法原諒你。李孤鬆通敵叛國,他揹著本王做的事情本王一清二楚,你希望本王如何懲罰他?”
樂太妃從頭到尾都平靜無波,此刻才終於有了訝色,但很快又理智地恢復了從容:“王爺想我怎麼做?只要他平安無事,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害死先皇先後,是我一人之過,與他無關。”
“你以為本王會容許一個覬覦皇位的人活著麼?”君泠崖冷笑,“你知道通敵叛國是何等的大罪。”
“知道。”樂太妃心如死灰,拼著最後一絲希望道,“若是不能免去一死,懇請王爺給他一個痛快。”
“你應得倒是爽快,既然知道你兒犯的什麼罪,當初為何不勸阻他。”
樂太妃苦澀地扯動嘴角:“我揹負的罪孽太深,我也不希望他重蹈他父親的覆轍,可無論我如何勸他收手,他都以我當初丟棄他為由不予理睬,一心只聽太皇太后的。你以為我能如何?我鬥不過太皇太后,甚至連親近自己的親子都要偷偷摸摸,你讓我勸,我如何勸?”她聲聲無奈,淚水盈滿眼眶,“我並非好母親,我對不住孤松。我……”她哽咽了,想替李孤松求情的話,生生咽回了喉中。事到如今,她這一罪人還有什麼資格去替犯罪的親子求情。
其實,如若不是自身遭遇,她當是一位與世無爭、淡泊名利的人,可惜殘忍的命運將她推向了地獄深淵,逼她違背良心,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