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還在人的理解範圍之內,比如皇上的稀奇古怪就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一般人都是看不懂的,可終歸還算是有跡可循。
但對謝宏,李東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雖然經常顯得很淺薄,可當這少年老謀深算起來的時候,就連他這個大學士,也要花很長的時間和同等的精力,才能窺的一斑。
“皇上在朝會上看起來是在胡鬧,可其實是在幹正事……”
“正事?”眾多都是吃了一驚,只有如楊廷和等幾個機敏的lù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錯,天下的政務,難道算不上是正事嗎?”
“可是,皇上分明就是……”張升質疑道。
這說法太匪夷所思了,沒錯,朝議上討論的都是政務,可皇上都是在極端的時間內就做了決定,或者是當時不置可否,隔天再做決定,這種做法與其說是效率高,還不如說是拿國家大事當兒戲呢。
“張公,仔細想想,李閣老的話是有道理的,皇上的決斷,雖然有不少難做定論的,可大多數處理意見卻都中規中矩,還有少數別出心裁,卻能讓人眼前一亮,若說是亂來,未免太過……”
楊廷和yù言又止,可他的未盡之意眾人卻都聽明白了,胡鬧要是都能達到這種效果,那朝中諸公幹脆都回家種田去算了,政事無不牽涉甚眾,哪有那麼簡單的?
不過,要說不是皇上自己想的,那麼……
“難不成……”王鏊悚然一驚,輔助皇帝處理政務的機構,聽起來很耳熟,實際上也很面熟,因為他天天去報到的文淵閣就是這麼個地方。
楊廷和頷首道:“不錯,不知道各位留意到沒有,最近在朝議的時候,那個謝桑二都很消停,反倒是劉瑾那個閹豎一直張牙舞爪的……”
“介夫,你這一說,倒還真是……”王鏊捏著鬍鬚回想了一番,發覺事情果然如楊廷和所說,“可這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他在記錄。”楊廷和肅容道:“政事,處理意見,甚至少許的反對意見,只要出了諸位同僚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