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肯定了就在九皇子府上,令他推脫不得呢。
然而他還偏要裝撒充愣:“蘇姑娘怎麼會在本王府上呢,不應該在東宮裡麼?”
沈屏笑而不語,忽然朝身後的侍衛擺手,那些侍衛便抬上珊瑚雕、東珠、古玩等其他珍貴物品,數量不多,雖然只裝了一隻箱子,但是每一樣都是精品,令守護一旁的管家和福公公兩眼放光,就差沒垂涎三尺了。
這箱子一開啟,花廳裡皆流光溢氣呢。然而九皇子只看了一眼,搖搖頭,又繼續撥弄著杯盞道:“門主真是俗氣,本王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呢?即便本王喜歡……”他指了指身後供桌上的賞玩,”這是千年烏木雕,乃是一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出自木雕鼻祖元雉之手,本王可隨意供奉在花廳裡了。”
沈屏依然笑而不語,又擺手。侍衛便端著案盤送上來一樣東西,只見案盤上覆著黃綢,黃綢上躺著一塊白玉御令。
“這是?”
沈屏道:“這是永州影衛的軍符。”
九皇子霎時驚了,連一直輕撥弄茶蓋的手都停止了。世人皆知畫扇門統領影衛,全國各地皆有曹暑,影衛遍佈各地,無法估量其數,朝中一直視畫扇門為最大的隱患,奈何陛下允許,朝臣勸諫也不動,也只能任其發展。
如今丹毓把一州的影衛撥給他,還是離京城最近的永州城,丹毓真放心,還是有何打算?又或者蘇青禾在丹毓心裡真有那麼重要?
眼見九皇子震驚、猜疑,沈屏又笑道:“門主拿出如此誠意,殿下是否可以放人了呢?”
九皇子哈哈一笑,忽然擺手,命心腹的管家和福公公都退下了,等到廳裡只剩下他和畫扇門的人之時,他才站起來走至侍衛身旁,拿起軍符不住撫摸,還對著光線透透看,彷彿辨其真偽。
沈屏也不怕他拿走,淡定地任其賞玩。
九皇子眯眼對著光線透看了一會兒,輕笑道:“玉是好玉,可惜……燙手山芋,本王不感興趣!”他把玉牌仍回案盤,走回椅子上坐下了。
沈屏有些意外了,九皇子爭權之心路人皆知,陛下也是允許和縱容,徽州軍他都敢奪取了,怎麼連畫扇門的一隻影衛,他反而覺得燙手了呢?再瞧九皇子面色,沈屏覺得他有話說,便沉默等候。
果然九皇子慢慢飲了茶水之後,笑著調侃:“門主一心想救蘇姑娘,連影衛都可以舍手,可見對蘇姑娘不一般吶,君子不奪人之美,本王願成門主之美,然而有兩件事,卻想問問門主,還請門主如實回答,本王才甘心放走蘇姑娘啊!”
這才是九皇子擄走蘇青禾的目的吧,這麼煞費心機地擄走蘇青禾,把畫扇門引來,就等著跟丹毓門主做交易呢。
門主也知道九皇子必然有這麼一招的,所以派沈屏來見九皇子時,除了前面那兩件禮物,還有一件,是能對症下藥的。
沈屏笑笑:“王爺請說。”
九皇子挑了挑眉,面容有些得意:“第一,本王參與太子遇刺一案,太子完全可以翻盤,可卻放過了本王,是不是門主有意要求,為了什麼?第二,簡雲是什麼身份?”
兩件事,都一針見血直戳重點,九皇子確實不是傻子,那副玩世不恭的外面下有著極深的城府和算計之心。
沈屏問:“是不是門主告訴了九殿下答案,九殿下就放走蘇姑娘?”
“是。”這回他回答得很堅定,沒有猶豫和刁難。
沈屏點頭:“門主吩咐,可以告訴九殿下答案,可門主令加了一個要求,就是我們需把憐香姑娘一起帶走。”
九皇子皺眉,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除了覺得憐香有用之外,還有點不捨,畢竟是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的女人,怎麼說放手就放手了?
沈屏道:“若九皇子不答應,所有的條件便不作數了,畫扇門會透過其他法子把蘇姑娘帶走。”
九皇子仍是沉默,面色陰沉,拳頭暗暗握緊。
沈屏悠閒地等著,九皇子不說話,他也不催促,就默默地等候他說出答案。
大概一刻鐘時間,九皇子似乎想通了,笑道:“不就是一個婢女,如果門主想要,便一起帶走吧!”
憐香在他心裡,怎麼也比不上他的前途和霸業重要啊!
沈屏滿意了,又叫侍衛送上來一隻錦囊,遞給九皇子:“這是門主的答案,裡面有極重要的信物,殿下一看便知。”
九皇子拿走了,心中雖然不甘,但還是忍著笑意客套。
沈屏領眾人告辭,九皇子命福公公前去請蘇青禾和憐香,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