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毀了畫扇門,故而她偷走了畫扇門的地龍火種,以待時機。
簡雲奪奇香,是為了喚醒地龍,蘇蓉卻把火種盜走了,畫扇門裡空有地龍哪怕碰到奇香也不管用的。他們兩本是合作,如今各有一物卻互不相讓,誰也不肯先交出寶物。
簡雲曾設法想讓她從蘇蓉手上謀取火種,可是她已經很長時間不見蘇蓉了,她研製出來的奇香又在簡雲手上。
對丹毓來說,尋回火種,銷燬奇香,是為保全畫扇門的關鍵,因為一旦地龍復甦,畫扇門必將毀滅。
而如今御青和臨風審問她,她又怎麼知曉呢?哪怕她知曉線索,為了簡雲也絕不肯說。
可是為了她的孩子……憐香又痛苦的流下眼淚,腦中響起簡雲的諄諄誓言和她孩子的笑臉,一方面是她心愛的男人的大業,一方面是她的孩子,她該如何選擇?
憐香郁鬱寡歡地想了一陣子,淚流乾了之後,她也痛下決心了。
她慢慢解開手中的串珠,那串珠與她孩兒的是一對,也是天珠和綠松石編串的,然而她的設有精巧的機關,每一顆珠子裡接藏有不同功能的香料,平時戴在身上,她全身皆散發著清幽的異香,無人察覺,關鍵時候這些香料便派的上用場,又神不知鬼不覺。
比如,她迷惑九皇子,讓他眷戀她的身體,便也是出自這些香料,而九皇子從未察覺,因為她的珠子戴在手上,隨時按動機關,自由把控,量少細微,循序漸進,查也查無蹤跡。
憐香按動一顆綠松石的機關,對著一杯茶水抖了抖,便有淺綠色的粉末散在水面上,很快消失不見,她把茶水飲盡,起身梳妝打扮,等待蘇青禾的到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又等了一會兒,蘇青禾便來了。
御青和臨風早已經走了,可是門外的飛天婢女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蘇青禾與沈憑才走進大門,便快步走上來,雙手牽住她的手道:“姐姐!”
憐香起身,也牽著蘇青禾的手含笑打量。蘇青禾的笑容還是那般單純,經歷了這麼多事依然保持自我啊。
如果她沒有做過這麼多事,內心沒有改變,是否可以像蘇青禾那樣單純如初,無憂無慮?以前的她也跟著自己的妹妹一般沒心沒肺啊,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
“我來晚了,讓姐姐久等,是我不對,姐姐會不會覺得很難過?”
憐香搖搖頭,眼神包容。
蘇青禾覺得姐姐自從離開九皇子就不再冷漠疏離,也許那天晚上姐姐對她的冷淡,只是她的錯覺吧,姐姐並沒有嗔怪和疏遠她。
她很高興地又拉著憐香的手坐下:“姐姐,昨天睡得可好,這兩日吃得可習慣?你若覺得悶我帶你走走?畫扇門裡我熟得很,有些地方很好玩呢!”
憐香搖搖頭:“不了,怪累得慌,和妹妹坐著說說話即好。”
蘇青禾忽然仔細打量她的臉龐一會兒:“姐姐怎麼有些憔悴,難道昨晚睡得不好?雲嵐上風大些,被吵醒了麼?”
憐香還是搖搖頭,忽然按住了她的手以示她禁聲,她對她道:“阿禾,聽說你將與門主成親了,恭喜啊。”
蘇青禾搔搔頭,有幾分羞澀地笑笑:“本來……想告訴姐姐的,沒想到姐姐已經知道了。門主說下月十五是好日子,婚期便定在那時,恰好姐姐也在,便為我們證婚吧。父母已不在,如果有姐姐在,我也少些遺憾。”
憐香苦笑,卻對她道:“阿禾,姐姐有一番話想告訴你,你先聽著,聽姐姐慢慢說,姐姐說完,你再打斷可以麼?”
“什麼話呢?”
“姐姐……成親了,並有了孩子,你的侄兒如今三歲,在京郊,由一位姓伍的僕人養著,你拿著這個去找他,便能見著了。”憐香把自己手中的串珠和孩子的串珠一同交給她。
蘇青禾大驚:“啊……姐姐你有了孩子?”
她滿腦子的疑問,姐姐若已成親怎麼成為九皇子侍妾,是被九皇子強逼的麼?而姐姐又與誰成親了,可別是謝白華,那樣她無法接受。
憐香卻豎起食指低著自己的唇,示意她禁聲:“你先聽姐姐說完。這兩串手珠,姐姐的那一串有毒,你不可隨意動它,免得傷了你自己,然而聰明如你,日後也定能知道里面藏著什麼香料的。孩子的那一串沒有,你見著雉兒,給他戴上便好,那是他父親送給他的唯一信物,將來還有用,切記切記!”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姐姐還有一個要求,如果你找到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