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
他跳下了馬車; 朝著伺候雲珠的這些人吩咐:“沒有爺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夫人; 也不許與夫人說話。如果有敢違令者; 爺不介意在路上殺幾個人玩玩。”
“是!”平喜幾個人丫鬟,還有云珠身邊的護衛; 都把頭低的極低; 老老實實聽命,誰也不敢去見雲珠。
“阿甲阿乙; 你們負責守著馬車,確保夫人不會離開。如果再出了差錯; 上次和這次的賬,爺就找你們一起算!”
阿甲阿乙立即回答:“阿甲阿乙遵命!”
陸玥澤說完; 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偷偷地看了一眼陸爺的馬車; 並沒有人敢去和雲珠講話。
雲珠被關在馬車裡,與世隔絕了。
她能感覺到馬車在動,小桌上的油燈一晃一晃的,她能聽到噠噠的馬蹄聲,也能聽到時不時響起的鞭子聲。
可是,馬車裡就只有她一個人,陸玥澤不肯回來了。
雲珠只穿了一件裡衣,斗篷和其他的幾件衣服,胡亂地鋪在馬車的墊子上,那是她剛剛信誓旦旦,找陸玥澤證明自己時扔掉的。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夜深了,她有些冷。她低著頭,伸手把衣服外衫和外袍都穿上,最後拉過那件斗篷,把自己裹緊。
馬車窗子關得緊緊的,她透著窗子,只能看到外面漆黑的一片。
雲珠把自己裹好,伸手把落在毯子上的信紙碎片,撿了過來。藉著昏黃的燈光,她終於看清這個信紙碎片。
碎片的邊緣參差不齊,是被撕開的。
雲珠想起來了,這是今日那個船幫掌櫃的女兒張嫻君送過來的信!她當時極不喜歡和這個張姑娘打交道,所以當場就把她的信撕成了碎片。或許是平喜她們在收拾的時候,就落下了這麼一小塊!
雲珠覺得自己真是冤枉極了,這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冤枉!
她攥緊紙片,立即起身,想要去找陸玥澤。
馬車門口,阿甲阿乙一直守著,見自家夫人要往外闖,立即就起身攔了下來。阿甲小聲哀求:“夫人,陸爺吩咐,不許你離開馬車半步,請夫人不要讓我們做下人的為難!”
雲珠朝著前方看了看,夜色漆黑,她沒有看到陸玥澤的影子。
她沒有為難阿甲阿乙,自己又回了馬車裡,縮成了一團,靠著馬車的角落裡。低頭看著手上的這張碎片,她頓時心生無力,無奈地嘆氣。
這個碎片應該是處於信紙邊角的位置,上面並沒有字跡,也沒有墨痕,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這碎片不是陸玥澤說的那封信的碎片,而是張嫻君的信紙。
雲珠又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的眼淚不要掉下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喊著:“陸玥澤,我冷……你為什麼不信我呢?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她想著想著,眼淚就又掉了下來,她迅速地一抹,又吸了吸鼻子,準備把淚水憋回去。
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
哭,是最沒有用的法子。
她必須要向陸玥澤證明,她自己是無辜的!
可能是之前哭過,雲珠的鼻涕又掉了下來,她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忽然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又聞到了那股味道,那股她以前曾經聞過一次的味道。
之前,陸玥澤帶著她回馬車時,她就在燃燒氣味中聞到了那種味道。當時只覺得奇怪,不知道原來桓晃之地也有那東西。可是,此刻,這香味越來越濃……雲珠頓時就警覺了起來!
……
劉長德跟著陸玥澤身後,試圖叫他:“爺,天色黑了,我又給爺備了一輛馬車,請爺上馬車休息。”
陸玥澤的臉色很差,近幾日來,先是德福受傷,後事毒蜂事件,昨日又是遇到大火,今天雲珠這邊還……他覺得自己筋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去做什麼了。
他記起那日,關於紅牡丹和金絲籠雀,雲珠揹著他燒了什麼東西,那時候他還能信誓旦旦地和德福說:“就算是塊石頭,爺也要把她焐熱了!”
可是,如今他這算是什麼?沒能把雲珠焐熱,就半途而廢嗎?
陸玥澤苦笑著,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問劉長德:“你說,夫人她……喜歡我嗎?”
劉長德愣了愣,低了頭,意思沒敢說話。
他想,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一個姑娘家,舟車勞頓、不遠萬里跟著陸爺,究竟是圖什麼呀?雖然夫人與陸爺有了婚約,但是畢竟還沒有成親,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