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劉長水的背,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可是她又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劉長水忽然駐足,朝著前面行禮作揖:“陸爺。”
雲珠聽到聲音,循聲望去,才發現,陸玥澤竟然也跑到林子裡來了。
陸玥澤看到雲珠前,很是生氣,她竟然不聽話,自己跑到了林子裡。可是,看到雲珠後,他竟然一點都忘記了要生氣,反而看著他的小姑娘一手捏著蜻蜓的翅膀,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一直在發愣,連他過來都沒有發現。
他朝著劉長水點了頭,就過來牽雲珠,笑著問她:“發什麼愣了?爺過來,你也沒發現?”
雲珠搖了搖頭,忽然就笑眯眯地把手裡的蜻蜓舉到他的眼前,獻寶似的遞給他。
陸玥澤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看雲珠一臉的歡喜,他幾乎是咬著牙,把那隻蜻蜓從雲珠手裡接過來的。
他其實多麼艱難險阻的事情都已經經歷過,在西南之地,吃蛇肉吃蟲子也算是習以為常了。可是,畢竟他是在京城陸家長大的,早年養成的習慣如今還刻在他的身上,在困苦之時,他什麼都能忍受,但是這可不代表,他願意去把一隻蟲子捏在手裡,就算是它是一隻蜻蜓,他也不喜歡!
他不喜歡,雲珠卻喜歡,還為了把那隻蜻蜓送給陸玥澤而高興。
劉長水已經早有眼色地走了,如今的林子裡,可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西南之地的林子,一向枝繁葉茂,腳下是低矮的灌木,綠油油的,踩在腳下,一腳的水汽。陸玥澤穿了靴子,不礙事的,但是雲珠今日卻只穿了一雙普通的繡花鞋,走了幾下,沾了露水,就已經差不多溼透了。
陸玥澤一向心細,幾乎一眼就看到她的鞋子溼了。他現在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何雲珠以前在西南之地的林子裡的時,喜歡光著腳亂跑。這西南之地的林子裡,因為水汽潮重,大部分的泥土都是溼漉漉的,踩起來又軟又滑,光著腳或許比穿了不合適的鞋子跑得更快,就像是此刻的雲珠一樣。
雲珠把蜻蜓給了陸玥澤,就心滿意足了,正要往前走,準備出林子,手腕卻被陸玥澤拉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背,道:“你上來,爺揹你。”
雲珠盯著他的背,似乎有些不解,她回頭看了一眼路,明明距離馬車那邊沒有幾步,為什麼陸玥澤忽然就要揹她呢?
陸玥澤看著她那一臉糊塗的小模樣,無奈地指了指她的鞋:“你的鞋子溼了。”
雲珠這才低頭去看自己的鞋子,果然已經溼透了。之前陸玥澤不說,她還不覺得,現在才覺得,腳上也是溼漉漉的。
陸玥澤也不容她多想,直接就把她拉到了背上。雲珠立即就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上去,小手熟稔地摟著他的脖子,顯然已經習慣被陸玥澤揹著。
陸玥澤揹著輕飄飄的小姑娘,手裡還不忘捏著她的那隻藍蜻蜓,很快就走出了林子,看到了平喜她們幾個。
陸玥澤見了平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那隻燙手的蜻蜓交給了她:“夫人喜歡,好好養著。”
平喜:“……”
陸玥澤把雲珠背到馬車裡,這才把她放了下來,直接伸手把她的鞋子脫了,這才發現,她的羅襪竟然也溼了!
他眼睛都瞪圓了,有些生氣地去看雲珠,“下次不許亂跑了!”
雲珠笑眯眯的,似乎很高興,陸玥澤黑了臉,她卻也不怎麼害怕。
陸玥澤想到雲珠的老毛病,忍不住說:“你這個樣子亂跑,很容易著涼的,到時候,你的肚子就又疼了,你難不難受?”
雲珠體性寒涼,又是癸水初至,可是把她折騰的小死了一回。現在是沒事了,她就忘到了腦後了,陸玥澤這麼一提,她頓時就想了起來,小臉立即就變的可憐兮兮。
陸玥澤已經吩咐平喜備了熱水,見她雲珠這個表情,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教訓她:“下回還長不長記性?”
雲珠一臉討好的笑。
陸玥澤摸了摸她的頭,正巧這時,平喜把熱水端來了。陸玥澤直接脫了雲珠的羅襪,試了試溫度,就把她白皙如玉的小腳直接泡在了水裡。溫熱的水汽氤氳而起,熱水沒過雲珠的腳面,一股暖意從下而來,雲珠頓時就覺得極了。
陸玥澤的大手也伸到了水裡,撩著熱水,一點一點地往她腳上澆。他低著頭,看著她那幾顆飽滿如珠玉的腳趾,似乎因為水熱的緣故,忍不住蜷縮了起來,他頓時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要把那晶瑩剔透的一粒粒寶珠含在嘴裡。
雲珠大概是覺得癢了,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