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陸玥澤變壞了。
而且還是死壞死壞的那種,羞死人了!
陸玥澤看著雲珠又把自己藏起來了,想到她剛剛小臉緋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他不過就是親了親她,他還沒有幹別的呢!
他搖了搖頭,正要哄著雲珠從被子裡出來,就聽到外面劉長德的聲音,“爺!”
“什麼事?”
“爺,桓晃之地的王家,來人了。”
陸玥澤的手正從被子裡,想要把雲珠撈出來。畢竟是大白天的,她穿的整整齊齊,悶在被子裡,也不知道有多難受。一聽到劉長德的話,陸玥澤手上動作一頓,眼睛眯了起來。他想到了程瑾玉,忽然唇角上翹,吩咐劉長德:“把王家的人請進來,爺見見他們。”
劉長德有些意外,他以為經過了上次桓晃毒蜂事件,陸爺會記恨王家,沒想到陸爺竟然還主動要來見這個王家,他沒有多嘴,立即去辦事。
陸玥澤把雲珠從被子裡撈了出來,拿過了手帕替她擦額頭上的汗,“雲珠,你難道不熱嗎?白日裡悶著被子,現在滿頭都是汗!”
雲珠小臉紅紅的,委屈地去看陸玥澤。她之所以這樣,不都是他剛剛害得嘛!
她這一副粉雕玉琢的小模樣,陸玥澤歡喜的要命,忍不住扔了帕子,抱著她又親了一會兒。雲珠的小臉更紅了,一個勁兒地往陸玥澤懷裡躲,似乎不想看陸玥澤。
陸玥澤把她從懷裡撈出來,伸手替她把剛剛散開的盤扣,一顆顆地扣好。手指扣著盤扣時,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頸間,看著上面他留的幾個痕跡,頓時就笑得心滿意足,貼心地把她扣好釦子,遮擋了起來。
雲珠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陸玥澤給她扣盤扣時,她的眼睛越過了馬車的窗子,看向了外面,眉頭微蹙,似乎遇到了什麼疑惑的事情。
陸玥澤順著她的目光,也朝著馬車外面看了過去,這個角度,他能看到平喜和劉長水。兩個人因著男女之妨,站得很遠,但是眉宇間的那股情誼,根本就無法讓人忽視。
他看著外面的兩個人,低頭跟懷裡的雲珠說:“等我們回了陸宅,你我親事辦了,也給他們兩個把親事辦了吧。”他頓了頓,又說:“平喜看起來是個穩重的,你身邊又沒有能頂事的管事嬤嬤,等她嫁了,就安排她給你做管事嬤嬤。那個閆蝶,近幾日表現也不錯,爺知道你不喜歡她,如果程家的事情與她確實無關,就把她嫁到莊子上,怎麼樣?”
雲珠聽著有些發懵,不過看到陸玥澤在笑,她懵懂地點了點頭,反正是他決定的,她也沒有什麼意見。
陸玥澤摸了摸她的臉頰,原本想要說“你也該學學管內宅的事情了!”,可是話到了嘴邊,看著雲珠一臉笑意的小模樣,他又不忍心讓她去操勞這些瑣碎的內宅之事,遂搖了搖頭,心裡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雲珠喜歡,就讓她去學,如果她不喜歡,就像現在一樣,給雲珠的院子裡多放幾個能管事的,也就撐起來了,倒也沒有什麼麻煩的。至於京城那邊……那邊也沒有那麼麻煩,一切到時候再說。
陸玥澤回過神,發現雲珠正仰著頭,似乎還在等著他說話。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說:“沒事,你這樣就挺好的。”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雲珠一頭霧水,直到陸玥澤去見王家人,她還是稀裡糊塗的,不知道陸玥澤究竟什麼意思。
雲珠倒是沒有一直究著陸玥澤剛剛的話,她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馬車外。她們馬車被圈出的那塊空地邊緣,劉長水還沒有離開,蹲在地上,手裡還在編著什麼。
平喜在雲珠身邊伺候,剛把幾碟陸玥澤安排的糕點擺在了小桌上,一回頭就發現雲珠在看外面,明顯是在看劉長水。她忍不住臉紅了,叫著雲珠:“夫人,這是廚房那邊送的剛出爐的白糖糕和紅棗糕,還配了蜜花茶,您要不要嘗一嘗?”
雲珠把視線從馬車窗收了回來,坐到了小桌邊,捻起一個糕點,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平喜見狀,覺得夫人這可能是想陸爺了,便偷偷地湊到了雲珠身邊,與她耳語:“夫人,剛剛婢子打聽到,王家這次來人,就是上一次離開的那位王老爺。”
上一次,因為陸玥澤他們下船時,遇到了桓晃毒蜂的攻擊,損失慘重,陸玥澤大怒,王家作為把毒蜂帶過了的罪魁禍首,也只能叫苦連連,一直求陸爺原諒。
雲珠眨了眨眼,似乎不知道平喜怎麼忽然提起了這個。雲珠基本從來不去管陸玥澤的事情,只要她身邊沒有人意圖不軌,她其實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