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
微笑著應上一句,秦顏先行一步走在前面,狀似悠閒的賞看著四周的景物。
看著她的背影,晨妃眼中難掩怨憤,錦妃拉著她的手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晨妃只好忍氣吞聲的跟上,於是方才的一群人全都跟在秦顏身後,亦步亦趨。
“自從娘娘上次探望國丈也有了些時候,不知國丈現在的病情是否康復?”始終只能跟在秦顏身後一步之外,晨妃為了打圓場隨口問了一句。
錦妃正要暗中提醒,秦顏已經停住了腳步,她微眯起眼回頭看著晨妃道:“皇上沒有對你說國丈的病情已經大好了麼?”
晨妃自話出口就已經覺得不妥,正後悔時突然聽到秦顏的話,聽出秦顏以為是皇上將她出宮探望的事情告訴了自己,於是順著她話中的意思道:“皇上只對臣妾說過娘娘出宮探望國丈的事,並未提及其他的。”
莫名的輕笑了幾聲,秦顏也沒有回答晨妃的問題,回過頭繼續走著,看樣子象是在散心。
猜不到秦顏笑聲中所透露出來的意思,晨妃和錦妃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忐忑不定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氣氛沉悶的很,只是偶爾說上幾句話,一行人信步走著,走了有些時候,四周的景物一換,錦妃開口提醒道:“娘娘,已經到了雍華宮了。”
秦顏尋聲看去,這雍華宮果然如其名,雕樑畫棟,金釘朱漆,紅柱上雕刻龍鳳飛雲,屋頂都覆以琉璃瓦,在陽光下顯得十分華美絢麗,只是這殿門深鎖,察覺不到一絲有人居住的氣息。
見秦顏看的認真,晨妃旁徵暗引道:“這宮殿自從昭仁太后仙逝後便一直塵封不用,平日也不許人經過,恐怕以後也是如此。”
秦顏知道晨妃口中所說的昭仁太后便是甄太后,沒有理會她話中的意思,秦顏暗自將雍華宮記在心中。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錦妃突然說話,她聲音微露膽怯道:“娘娘,這雍華宮皇上一直不許人來往,怕是被發現了要有麻煩,我們快些離開吧。”
察覺到了眾人眼中的顧忌,秦顏最後看了一眼雍華宮便掉頭離開,後面的宮人們連忙如臨大赦的跟上去。
走完整個御花園花了不少時辰,待秦顏回宮時,日頭已開始偏西,天邊泛著殷紅的霞光,如綢如緞。
環兒一直等在殿外,見秦顏平安回來,心中著實一鬆,她不禁暗道自己無端擔心,光天化日之下晨妃哪敢輕易動秦顏。
心中奇怪著環兒為何露出釋然的神情,秦顏抬腳準備踏上臺階時,胸口處陡然一痛,她一腳踩空臺階直直的向後倒去,好在環兒反應及時,將她一把托住。秦顏借力站好,只覺得胸中餘痛未消,手中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環兒語氣驚慌道:“娘娘,您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
待適應好突發的鈍痛,秦顏搖了搖頭,語氣低沉道:“或許是舊疾犯了,休息片刻就好。”
環兒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可能是上次的劍傷也說不定,奴婢這就去請駱御醫來替娘娘診治一番。”
“不必了。”秦顏斷然拒絕道:“我先進去歇息,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打擾。”
環兒拗不過秦顏,也只能如此了。
夢中睡的極不安穩,想睜開眼卻無法掙脫鉗制,秦顏掙扎著抽回意識,待驚醒後,已經是滿身虛汗,胸口也悶的厲害。
汗溼的衣衫貼著後背令人很不舒適,秦顏按住胸口,下意識的去看窗外的天色,暗夜無垠,星空無輝,夜風順著窗欞徐徐吹來,送來夜的氣息。
想了想,今夜應當是環兒守夜,於是她低喚了一聲:“環兒。”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殿堂中,顯得十分清晰。
不多時,環兒果然推門進來,見到秦顏蒼白的神色她不禁一愣,憂心道:“娘娘可有不適?”
“現在是什麼時辰?”
被問的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環兒半晌才回道:“已經酉時了,娘娘可要用晚膳?”
秦顏在環兒驚詫的目光中突然起身下榻,她是合衣睡的,起來時衣衫凌亂,平日裡她儀容整潔,此刻卻不管不顧,象是完全沒有發現一般。
幾步來到環兒面前,秦顏眼神有些恍惚的問道:“環兒,你方才可有聽到什麼聲響?”
經她一說,環兒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並無異常,於是她搖頭道:“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
秦顏露出疑惑的神色,口中喃喃道:“是一種動物的叫聲,你再仔細聽聽。”
這樣的秦顏同平日相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