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來旌德宮搜查,據說是當晚來刺殺的兩名刺客中還有一人潛伏在宮內,被人看見往旌德宮這邊逃跑,我不明真相便任由他們搜了。”
阿德聽的很仔細,見秦顏一直未說到重點,便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似乎沒有發覺阿德的失禮,秦顏隨口答道:“後來自然是沒有找到人,不過他們走後我不小心發現了一樣東西。”
阿德忍住眼中的焦切,耐心的等秦顏繼續說下去。
沉吟片刻,秦顏神情疑惑道:“禁衛軍走後不久,我突然聽到後院有些動靜,待我推窗去看時什麼聲音也沒了,我心中覺得奇怪就四處看了看,後來發現窗欞旁竟落了一張字條,那字條上沾滿了血跡,我當時看了害怕的很,只掃了一眼就命宮人拿走扔了。”
“娘娘真是糊塗。”阿德忍不住嘆道,待發覺自己的失態,他連忙跪下,神色惶恐道:“娘娘不要見怪,阿德實在為娘娘扼腕,若能因此查出個蛛絲馬跡來,娘娘的冤屈定能昭雪。”
“你起來吧,我自然不會怪你,你也是為我好。”秦顏溫和的笑了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蹙眉道:“那字條上的字跡因為血浸透了,我當時看了一眼,對上面的字隱約有點印象。”
阿德面色一喜,他急忙道:“事關重要,請娘娘一定要好好回想。”
點點頭,秦顏經過一番思索,踟躇著吐出了兩個字:“雍華……”頓了頓,她微帶肯定道:“應當是這兩字沒錯,看起來不清不楚,也沒什麼聯絡,不知道能查出些什麼線索來。”
直到秦顏說出了字條上的內容,阿德神情明顯一鬆,他出言安慰道:“娘娘不要心急,待奴才稟明瞭皇上,皇上自然會想辦法為娘娘查明真相,讓娘娘早日回宮。”
秦顏感激道:“若秦顏能有沉冤昭雪一日,定不忘公公今日的恩惠。”
阿德笑了笑,神色間比平日少了些小心謹慎,他口中虛應道:“娘娘何必多禮,為主子效力是做奴才的本分。”
“如此便多謝了。”
“奴才這就回去稟告皇上,請娘娘靜侯佳音。”
將手中的托盤放好在地上,阿德行禮告退,快走至門邊時,秦顏突然出聲喚住了他。
“娘娘還有何吩咐?”阿德轉身看著秦顏的方向,一臉疑惑。
秦顏語氣遲疑道:“一直以來都是公公替我們父女傳話,自家兄北疆一役後,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如今我在宮中又出了事,若父親問起我來,請公公盡力隱瞞,以免他傷神。”
阿德此時與秦顏隔了有些距離,面容在陰暗的地牢中難以分辨,只聽見他著笑意的聲音答道:“娘娘請放心,阿德一定不會將娘娘的處境說出去的。”
話一說完,阿德也不多做停留,他出了牢房,剛走上幾步就遠遠的看見有三個人朝這邊走來,領頭的人穿一身天青衣裳,手執長劍,行走間袍帶生風,氣質出類拔萃,他周身所散發出的溫潤氣息與這幽暗的地牢顯得格格不入。
阿德從未在宮中見過這般非凡的人物,不免多打量了幾眼,待與那隊人馬相錯路過時,領頭的青衣男子猛然持劍出手,阿德嚇得大驚失色,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那男子亦尾隨而至,等阿德定身一看,一把未出鞘的長劍已經橫在他胸前。
不等阿德開口求饒,那男子首先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因何事來此處?”
男子說話的聲音和他周身的氣息一般溫潤,讓阿德緊張的情緒鬆弛不少,他收拾好驚慌的神色,恭敬道:“奴才是崇和宮的,是受皇上的旨意前來為娘娘送些禦寒的衣裳。”說罷,阿德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腰牌承給了青衣男子。
男子用空著的左手取過腰牌看了看,確定無誤後,他收劍抱拳,神色誠懇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阿德連忙受寵若驚道:“奴才不過是個下人,公子太過客氣了。”
青衣男子微笑著搖了搖頭,教人如沐春風,隨後他退向一邊讓道放行。
鞠了個躬,阿德低著頭經過他身旁,然後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出了地牢。
看著阿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青衣男子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一名隨從,那隨從受了指示連忙跟著出了地牢,餘下的一名隨從跟著青衣男子接著往下走。
方才的獄卒正在鎖門,見來了人正要問話,那青衣男子的侍從隨即亮出了令牌,獄卒放下手中的事情,藉著火光看上面的字,待認清後他連忙行禮道:“卑職參見統領大人。”
青衣男子揮了揮手,示意獄卒退下,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