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朕便是黑子,兵分三路,前有陳凌空自蜀地起兵,後有秦老將軍自京都調兵遣將,合力包抄,朕欲將獻王的人馬逼至燕回關,就地伏誅。”
李崇心中一驚,險要握不住手中的白子。
李績依舊垂首道:“為了以防萬一,朕尚派了趙嚴薛永二人權當後盾,若有任何狼子野心者妄想支援獻王,便可斷其後路,格殺不赦。”說罷,便抬起頭來看著李崇,面帶微笑著將手在頸間一橫。
‘咚’的一聲,白子滾了幾圈掉在棋格間,好似已落了子,李崇面色蒼白,目光卻止不住飄向李績身後的車窗外。
彷彿沒有發覺李崇的失態,李績依舊盯著棋盤,半晌才沉聲道:“皇叔這一招可是落入窮巷,自取死路了。”話音一頓,他抬起頭來,看著李崇蒼白的面容笑道:“皇叔向來精於棋藝,今日倒有失水準,可是身體不適,又或是一心二用,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四字一出,李崇驀然起身,就在這時馬車亦隨之停下來,李崇險要站不穩,只見那馬伕探進身子來,面色惶急道:“王爺,大事不妙,我們已被包圍了。”
李崇大力掀開車簾,只見自己所設下的伏兵皆已被擒獲,果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猛然回頭,見李績仍端坐車中,波瀾不驚,不禁氣怒交加,一招衣袖道:“好好!原來你將自己作餌設了這個局,你方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我卸下防心,只怪我當初有眼無珠直至養虎為患,此刻落在你手中倒也無話可說。”
李績不為所動,微抬眼睫道:“朕方才說的都是真心話,你救過朕,朕確實一直銘記在心,若今日風平浪靜,朕不僅不追究你與獻王合謀,甚至會讓你安享晚年,你本可以不死的。”
聽到‘死’字,李崇遍身一寒,隨即掩飾般大笑數聲,指著李績叱喝道:“你以為我會聽信你所言麼,朝中結黨勢力已被你瓜分殆盡,我不過先下手為強,為自己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