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姆”號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攻擊“維內託”號,根本沒有防備“提爾皮茨”號的偷襲,被從頭到腳打成了一片火海,炮塔的碎片和血肉模糊的肢體被氣浪拋上天空,爆炸聲此起彼伏。
此時已經被打成殘廢的“巴勒姆”號到死還摸不著頭腦,是從哪裡射來的炮彈。
距離“巴勒姆”號較近的“馬來亞”號和“伊麗莎白女王”號見到“巴勒姆”號遭到重創,立刻放棄了對“維內託”號的轟擊,轉動炮塔開始射擊“提爾皮茨”號,面對兩艘英國戰列艦的進攻,“提爾皮茨”號沒有絲毫懼意,立刻調轉炮口迎戰,並向英國戰列艦直衝了過來。
在這場戰列艦近距離拼刺刀的戰鬥中,已經搶到了先機的德國戰列艦憑藉380毫米主炮的每分鐘3發的高射速,以一敵二仍不墮下風,而英國戰列艦每分鐘1。5發的射速無疑影響了戰鬥力的發揮,很快被搶得先機的“提爾皮茨”號壓制住。在幾分鐘內,“提爾皮茨”號向“馬來亞”號和“伊麗莎白女王”號打出了近200發380毫米炮彈,“馬來亞”號和“伊麗莎白女王”號接連中彈,被打得渾身冒火焦頭爛額,“伊麗莎白女王”號的3個炮塔被擊毀,而“馬來亞”號損失了2個炮塔,水線裝甲帶和穹甲也被穿甲彈擊穿,在機艙爆炸,航速掉到18節。
此時發覺戰列艦隊的情況危急,三艘英國驅逐艦衝了上來,試圖對“提爾皮茨”號發動魚雷攻擊,而落在後面的“勇士”號和“厭戰”號也停止了對“維內託”號的炮擊,轉身殺上,夾擊“提爾皮茨”號。而越戰越勇的“提爾皮茨”號也注意到了新的敵人出現了,主動轉向迎擊“勇士”號和“厭戰”號。
三艘英國驅逐艦循著海面上的熊熊火光向“提爾皮茨”號迎面殺來,“提爾皮茨”號立即用副炮予以迎頭痛擊,雙聯裝150毫米副炮和雙聯裝105毫米高炮吼聲如雷,打出一排排的炮彈,在“提爾皮茨”號的周圍築起一道道銅牆鐵壁,兩艘英國驅逐艦還沒有來得及發射魚雷便被當場打爆,剩下的一艘難以招架如此猛烈的炮火,倉惶掉頭逃走。
打退了英國驅逐艦的進攻,威風八面的“提爾皮茨”號開始力戰“勇士”號和“厭戰”號,在格林少將的命令下,“提爾皮茨”集中全部火力猛轟“勇士”號,“勇士”號在不到5分鐘的時間裡接連被12枚穿甲彈擊中,全艦燃起大火,雷達被擊毀,主炮塔全部失去作用,只剩下副炮還在堅持射擊。
在“提爾皮茨”號集中火力海扁“勇士”號的時候,“厭戰”號則不失時機的用全部主炮猛轟“提爾皮茨”號,在英國炮手準確的射擊下,“提爾皮茨”號在6分鐘的時間裡接連被5發炮彈擊中,前後各有一座主炮塔被擊穿爆炸,火力銳減,但“提爾皮茨”在解除了“勇士”號的武裝之後,很快便把剩下的火力轉給了“厭戰”號,兩艘戰列艦在不到3000米的距離上展開了激烈的對射,一戰老兵“厭戰”號終於不敵新銳的“提爾皮茨”號,在連中6炮之後敗下陣來,和“勇士”號一起調頭,分別駛入了黑暗之中。
以一敵五大獲全勝的“提爾皮茨”號儘管受傷不輕,但卻沒有放棄追擊,在雷達的指引下,動力未受大損的“提爾皮茨”緊緊咬住“勇士”號不放,並且繼續向其猛烈開火。
胸口被彈片擊中的坎寧安上將躺在椅子上,任由醫生給他處理前胸的傷口。他的目光仍然緊緊盯著舷窗外,在他周圍的軍官們發現,他們的司令官好象一下子變得老了許多。
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明亮的火光,接著便是巨大的爆炸聲。坎寧安上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輕聲問道:“是誰在爆炸?”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通訊軍官報告道:“‘斯圖亞特’號驅逐艦發來報告,‘勇士’號遭到了四艘義大利戰列艦的夾擊,他們正在設法幫助‘勇士’號。”
“四艘義大利戰列艦?”坎寧安上將的嘴角lou出了一絲慘淡的笑容,“對,也有這個可能。”
笑聲牽動了傷處,他痛得咧了咧嘴,費力的直起了身子,向已經完成了包紮工作的醫生問道:“怎麼樣?我的傷口有危險麼?”“彈片已經取出來了,”醫生將一塊捲曲的彈片用鑷子夾了起來,給坎寧安看了看,“傷口有點深,但並沒有碰到骨頭和內臟,只要防止感染,不會有什麼危險。”
坎寧安看了看那片烏黑的彈片,苦笑了一聲:“我其實倒是挺希望它把我打死的。”
“有威佩爾中將的訊息麼?”坎寧安的問話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獵戶座’號輕巡洋艦發來了訊號,‘反擊’號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