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明成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馬哼了一聲,說道,“對於朝鮮和琉球這樣的小國,其實不如直接控制的好。”
“是,小國永遠是在大國當中搖擺的,”孫綱點點頭說道,“所以,最好能夠進行直接的控制,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對時機一直把握得很好,”馬偏著頭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以前練過?”
“只是對歷史知道的多一些,知道該怎麼做而已,但現在,歷史已經出現了重大的偏差,往後將要發生的事,越來越難以預料了,”孫綱說道,“所以我們也得越來越小心。”
“那個嫁到日本去的女學者,你打算怎麼辦?”馬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新井琳和兒子的身上,她正在開心地陪著孩子做遊戲,她們夫妻說話的這會兒,馬一刻也沒有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而且就在新井琳和自己孩子的不遠處,她也安排了人手緊盯著她們。
她的謹慎和小心,並不比他差。
“她對水雷戰術很有研究,尤其是漂雷,等回去後給她安排個地方,”孫綱說道,“將來和俄國人打仗的話,她會很有用的。”
“其實那天如果不是咱們孩子在艦上,她可能是永遠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秘密的。”馬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道,
“對她來說,孩子才是她活下來唯一的希望,”孫綱看著新井琳,說道,“那天她看見了咱們的孩子,愛屋及烏,想起來了她自己的孩子,才向咱們屈服了的。”
“戰爭對和平生活的破壞力太大了,我都有些厭倦了。”馬看著孫綱,說道,
“可和平的生活是需要用戰爭來爭取的。”孫綱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想你明白。”
“羅家公主也這麼說,我看了,她的包袱也不比你我輕。”馬想起了尤吉菲爾,微微一笑,“她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但卻是他們羅斯徹爾德家族的異類,”孫綱說道,“她在她們家族內部雖然很有影響力,但卻得不到足夠的理解,對她來說,也是很痛苦的。”
“但我發現你好象很理解她?”馬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對她來說,我是先知。”孫綱笑道,他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有些東西,她是無法給我的,我也接受不起。”
“那就是想接受了?”她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我要是說不想,你會信麼?”孫綱笑著將她拉到了身邊,“你是最理解我的,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我擔心的是,我已經有些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她依偎在他懷裡,輕聲說道,
“等中國真正站起來的時候,你會明白的。”孫綱說道。
“部長,朝鮮海軍向我們發訊號,他們要返航了。”一位軍官向孫綱報告道,
孫綱率艦隊離開釜山時,朝鮮海軍主力在金舜姬的命令下伴航護送,現在,是分手的時候了。
“給他們發訊號,謝謝他們,祝他們一切順利。”孫綱說道,
朝鮮海軍的艦艇雖然大都是中國資助的和在中國建造的,噸位小火力弱,但朝鮮海軍在北洋艦隊官兵的不斷影響下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現在的朝鮮海軍,處處有北洋的影子,一旦爆發戰爭,將是北洋方面的強助。
在中國的幫助下,朝鮮由於鐵路的貫通,經濟有了較快的發展,現在也開始著手進行工業化的建設,朝鮮在北洋方面的指導和幫助下正在打造自己的造船企業蔚山造船廠,現在蔚山造船廠已經能生產和維修排水量幾百噸左右的船隻了,能取得這樣的成就,對曾經飽受戰火蹂躪的朝鮮來說,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四百七十九)“倒立的桌子”
朝鮮自“丁酉倭亂”之後,沒有再經歷戰爭的浩劫,而是得到了一段難得的和平發展時期,由於鐵路的全線開通使得朝鮮的商業開始興盛起來,讓朝鮮的經濟得到了很快的恢復,並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隨後大量的山東移民的湧入朝鮮補充了朝鮮在歷次戰亂當中損失的人口,同時還帶來了一些相對於朝鮮來說比較先進的農耕技術,促進了朝鮮農業的發展,中國和朝鮮以及琉球相互開放邊境進行自由貿易,使這兩個小國大受利益,也密切了他們和中國大陸之間的聯絡。'。'
現在的釜山,已經成了朝鮮的一座重要的軍民兩用港口,孫綱在釜山見到了朝鮮發生的變化之後,對當初鄭觀應說的那個“商戰重於兵戰”的理論可以說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中國將來如果想將朝鮮和琉球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