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有毛子騎兵!”一個戰士指著遠處對馮相榮說道。
“告訴大夥兒準備戰鬥!”相榮用望遠鏡望了望,心裡不由得一沉,立即下達了戰鬥命令。
經過這麼多天地戰鬥。他道哥薩克騎兵是俄軍地精銳。在以前地戰鬥中。因為自己這邊炮火上地優勢。他還真就沒把這些穿著怪異花哨掄著刀矛衝鋒地騎兵們放在眼裡。因為他見識過。這幫“四腳吃人野獸”(當地地蒙古邊民和猶太難民這麼稱呼愛吃人肉地哥薩克)死在馬克沁重機槍彈雨下都是一副什麼樣子。
現在。在沒有火炮等重型武器和缺少彈藥地情況下。去面對這幫騎著馬地吃人惡魔。可就有些棘手了。
而且現在急切間也不可能立刻構築成專門對付騎兵地大縱深有反騎兵深壕地防禦工事。
馮相榮望了望身邊地戰士們。儘管經過了多場激烈殘酷地戰鬥。戰士們十分疲倦。但他們地鬥志依然十分高昂。
就在這時。戰士們有地人在用鋼加深戰壕;有地在給傷員包紮。將傷員放到既可以掩蔽又可以開火地位置上;有地再給開鍋後逐漸冷卻地馬克沁重機槍地槍管注水;有地把輕機槍架在了暗壕內。對準了前方地開闊地;幾名狙擊手則隱蔽在了陣地遠處地房屋廢墟後。所有地人都在無聲地忙碌著。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沒有人出聲抱怨。也沒有人驚慌不安。
“和大夥兒說點什麼?”一位軍官小聲地對馮相榮說道。
馮相榮看著大家,張開口尋思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自己好歹也是讀過軍校的,在軍校也沒少講過話,可就在這一刻,他的腦子卻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激勵自己的戰友。
馮相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擺了擺手,在戰友們略帶笑意的目光中回到了戰位。
“都是過命的弟兄,用不著說那些虛的了。”他在心裡說道。
剛才,其實不用他說什麼,他和戰士們之間,都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這些來自廣西的戰士有好多人本來都是山裡的土匪,在接受了改編後重新經過訓練和學習,成為了華夏共和國的陸軍官兵,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參加過王和順領導的起義(王和順現在就和馮子材在一起),經過在軍事學校的教育和學習,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行為帶給國家的不必要的傷害,內心深處總有一種對國家百姓的歉疚之情,現在,他們終於能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彌補當初的過失,所以,他們在戰鬥中才會那樣的奮不顧身。
更別說那些懷著一腔報國熱血來到前線的軍校學生了。
俄國人的槍聲越來越近了。
馮相榮再次舉起了望遠鏡,遠處的俄國哥薩克騎兵已經開始放馬突擊了。
哥薩克騎兵的後面,好象還有俄國人的步兵。
可能是知道防守的中**隊沒有炮彈了,俄國人這一次終於敢就這麼大模大樣的發動進攻了。
“進入陣地!機槍,全部上一線來!”馮相榮狠狠地放下了望遠鏡,大聲地下達著命令。
他對目前的情況十分清楚,靠自己這有限的兵力,要據守這個正面約有3000米左右的小陣地,以此對抗俄國人兇悍的哥薩克騎兵,難度其實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事已至此,沒有別的選擇!
他取過一柄古樸的腰刀,別在了腰上。
那是當年自己隨父親
關抗擊法軍時用的腰刀。
直到今天,法國侵略者的血痕在刀身上造成的淺淺汙跡,對著光還可以看到。
命令剛剛下達,戰士們在陣地上紛紛做好準備的同時,雷鳴一般的聲音傳來,馮相榮知道,那是大量的騎兵急速運動的聲音。
“兄弟們!都把刺刀上好了!愛玩砍刀的弟兄把刀放在手邊,今兒個怕是要用了!”他在戰壕裡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著,同時也尖著耳朵聽著。
對面的馬蹄聲是越來越近,他的心臟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越抓越緊,黑壓壓的俄國哥薩克騎兵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面前。但中**隊的官兵們卻沒有絲毫懼意,而是一個個全都把只要能夠使用的各種武器都放在了伸手就拿得到的地方,平靜地等待著俄國人的接近。
哥薩克騎兵們擊時發出的“隆隆”地如同滾雷般的馬蹄聲形成的那種強大的威懾力在這個時候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就在這一刻,俄國人考驗中國人的心理素質的企圖可以說完全失敗。
“擲彈筒!”馮相榮扯開嗓子,聲吼道。
早就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