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七百多個日夜的時光,宋修遠似看到了不過十五歲的穆清,身著公主輿服,花釵寶鈿,款款受封。
兮遠,路兮遠矣。
宋修遠的目光太過直接而熾熱,穆清有些羞赧,微微側身,搜腸刮肚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打破屋內靜默詭譎的氣氛。
“咕——”
。。。。。。。
她的肚子竟先她的嘴發出了聲響!
宋修遠亦聽見了這輕微響聲,循聲望向穆清的腰腹,微不可見地抿起唇角。穆清一時尷尬,用手虛掩了肚子,道:“餓了。”
宋修遠瞧穆清此時撅了嘴的模樣極是嬌憨,笑言:“方才進來時我已吩咐了小廝送兩碗麵來,只今日驛傳人多,除了嗇夫也無人知曉你我身份,恐他們未來得及做你我的飯食。”瞧了瞧穆清,發覺她細細地嚥了口唾沫,“夫人若是受不住,我這便去燒廚房亮個身份。”
說罷,作勢要起身出門去。
穆清自然不願宋修遠因為自己而莫名亮出身份,怕無端生了麻煩,伸手便拉住了宋修遠的衣袍,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屋外一陣嘈雜喧鬧之聲,未幾便有僕役敲門吼道:“後頭馬廄起了火,燒了好幾輛馬車,驚了不少馬,嗇夫大人道那匹止不住踢人的馬是貴人您家的,貴人快去瞧瞧吧。已有好些人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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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遠出門不過片刻,便有人敲門。穆清正坐在床頭鏡前摘了搔頭重新打理被風吹散的髮髻,聽聞聲響,只以為是燒廚房的僕役送來了飯食,隨口應道:“進吧。”
話音方落,驀地想起此時後院馬廄走了水,屋外又紛雜不堪,怎會有僕役挑著這個時候送飯食過來?轉過身,見那應聲進屋的人果真不是僕役,竟是厲承。
厲承瞧見穆清拉著一張臉,笑嘻嘻地掩了門上了閂。
穆清看見厲承的小動作,心中頓覺不妙,不動神色地將手中的搔頭攏於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