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正念叨著,身後一聲道:“什麼東南風?現正是隆冬,哪來的東南風?”薛冰回頭,卻是孫尚香正一臉好笑的望著他,想是把他當成了沒有常識的傢伙。
薛冰瞧的她這般樣子,心裡遂起了作弄之心,道:“尚香可敢與我一賭?”孫尚香問道:“賭什麼?”薛冰笑道:“幾日內,若颳得東風,便算我贏,若不刮,便是你勝,敢否?”孫尚香聞言,笑道:“你必輸無疑!”說完又問道:“卻以何為賭注?”薛冰眼珠一轉,笑道:“若我贏,便讓我親你一口。若你勝,我便讓你親一口。”孫尚香聞言一愣,轉瞬回過味來,俏臉緋紅,啐道:“好不要臉!”薛冰只是笑,卻不言語。
這時,陳到至,對薛冰道:“將軍,安營已畢,將軍還有何指示?”薛冰整了整面容,言道:“全軍歇息吧,且莫弄出大的聲響!令警戒兵士擴大巡邏範圍,莫讓曹仁知道我等在此安營!”
陳到道了聲:“得令!”便下去了。這時廖化又至,薛冰先道:“兵士們情況如何?”廖化答道:“對不許生火之事小有怨言。最多的卻是每日定量發放乾糧,兵士們皆言,飯不能飽,如何打仗!”薛冰道:“先將此事壓下去,待出兵之時,定讓兵士們吃頓飽飯!”廖化聞言也退了下去。
孫尚香在旁聽得,遂問道:“為何不讓兵士吃飽?”她不明白,那種難吃的東西,怎的還要定量發放?薛冰聞言,嘆道:“我等要在此地埋伏數日,又不可埋鍋造飯,全靠乾糧度日。然乾糧帶的再多,也不夠六千大軍數日吃食。唯有控制發放數量,讓兵士們忍受一時之飢了。”孫尚香聞言,想到自己是才還將乾糧棄之於地,臉紅不已,暗道:“難怪他還將丟掉的乾糧揀了回去!”
數日無話,六千兵士屯於此地,竟未讓曹仁發覺,薛冰直道天亦助我!這天夜間,薛冰算計日子差不多了,遂身披甲冑,持戟立於帳外,眼睛只盯著那面大旗。孫尚香在旁瞧得,還道薛冰在意那個賭注,遂道:“再怎麼瞧,也不會於此時掛起東風的!”
言未落地,突見旗子漸漸飄起,已是起風了。再觀旗子飄飛方向,竟是東南風無疑。薛冰見了,持戟大笑,言道:“曹操敗矣!”遂派人往赤壁方向打望,若見火光沖天而起,急回來報。
陳到廖化二人此時也立於薛冰面前,只待薛冰下令,立刻拔營進兵。孫尚香卻兀自瞧著那個旗子,腦裡還在尋思:“怎的真起了東南風?”隨又想到那個賭注,心裡亂砰砰的,暗道:“莫非真讓他親上一下?”臉紅紅的不敢去望薛冰。她哪知薛冰現在一腦袋的赤壁之戰,心裡還道:“可惜了,竟然未能親眼目睹這場曠世之戰!”
不多時,小校來報:“赤壁方向火光沖天,好似白晝一般!”薛冰聞報,對陳到二人道:“周瑜這把火,著了!”
廖化急道:“將軍且下令吧!”薛冰道:“不急!再待上一陣!”廖化遂退回原位,焦急而立。
哪知他這一等,直等了半日有餘,見薛冰依舊是望著旗子,遂急道:“將軍,下令吧!”薛冰正待出口,突見東南風漸漸停了,臉上一喜,道:“下令!拔營!”廖化聞言,大喜而去,號令全軍拔營。
陳到見薛冰下令,遂道:“將軍,現時去,不會太早?”薛冰聞言一愣,卻是沒想到陳到已經明白其中關鍵,心中遂對陳到重新評價了一番,口上卻道:“再晚,怕是教曹仁得到準確訊息了!”陳到遂不語。
大軍起行,望南郡而發。欲至南郡,薛冰先令大軍埋伏起來,對左右陳到廖化道:“我領三百騎去誆開城門,你等見城門開了,立刻領兵來助!”陳到剛要應是,孫尚香突然跳出來道:“我也要去!”薛冰急道:“莫要胡鬧!詐城乃是極險之事,你去做甚麼?”他這話說的卻是一點也不客氣,早就忘了孫尚香那郡主的身份了。哪知孫尚香根本不理他,只是道:“我偏要去。你去得,我怎去不得?”薛冰還待再言,卻被陳到打斷,對薛冰道:“將軍乃軍中主帥,應在軍中指揮排程,詐城之事,末將去做便可!”薛冰聞言,問道:“叔至欲以何言詐開城門?”陳到遂湊到薛冰耳邊,輕聲說了一遍。薛冰聽得,漸漸笑了開來,待聽完,謂陳到曰:“叔至且去,待回見主公,定為叔至表頭功!”
陳到聞言,拜謝一番,遂領著三百精騎去了。這三百精騎乃是薛冰本部一千兵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戰力端的非凡。此時卻是穿著殘破的曹兵衣甲,散散亂亂的往南郡城門處而去。
薛冰領著大軍埋伏在遠處,只瞧得那三百精騎停在城門處,似是在與城上兵士互相呼喊著什麼。此時薛冰的心似是提到了嗓子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