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大明西南邊疆永固。
這意味著,八百萬兩銀子中有兩百萬兩屬於講武堂,這對於李雲天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之喜。
講武堂現在要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而講武堂現在最大的收益就是交趾的海外貿易,不過由於海上貿易的艱險再加上需要準備貨物,故而現在兩年貿易船隊才能出海一次,再加上將貨物變成資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這使得李雲天手裡的錢已經捉襟見肘。
如果講武堂能從兩淮鹽道貪墨案中分一杯羹的話,那麼李雲天將完全沒有了資金上的壓力,很顯然兩淮鹽道貪墨案中涉及的金額遠超那八百萬兩銀子,具體有多少他現在也無法做出估算。
宣德帝下那道分配兩淮鹽道貪墨案所收繳的銀兩時,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反對講武堂從中分一杯羹。
對於勳貴集團來說,他們巴不得李雲天從文官手中搶來朝廷下撥的資金,講武堂再怎麼說也是軍閣的直屬衙門,給講武堂就等於給了軍閣,也就是給了勳貴集團。
由於李雲天被視為文官集團中內閣陣營的重要一員,故而內閣不會拖李雲天的後退,而李雲天徹查兩淮鹽道巡鹽正使的身份也令文官集團六部陣營的官員頗為忌憚,明智地選擇不招惹李雲天,以免李雲天將怒氣發到兩淮鹽道上,屆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李雲天調任京城有六七年了,無論是查案還是打仗乃至治理政務都令朝廷的文武百官刮目相看,已經在京城官場上有著不小的名氣,以他的能力如果真想查兩淮鹽道的話那麼屆時兩淮鹽道非被他攪得天翻地覆,六部的人自然不會反對講武堂從中得好處了。
況且,當時也沒人認為講武堂這次能從兩淮鹽道貪墨案中撈到多少好處,李雲天是一個聰明人,肯定知道兩淮鹽道涉及到的複雜利益,因此絕對不會使得事態激化,自然也就查不出多少髒銀了。
就在李雲天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手頭事務的時候,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駛進了揚州城,在城南一座偏僻的普通民宅前停了下來,一名身穿白袍的公子哥從馬車上下來,在幾名隨從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了院門。
院落中,十來名衣著華貴的男子正圍聚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神色顯得頗為凝重,這使得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
“大公子!”見那名白袍公子哥進來,十幾名男子頓時湧了過去,紛紛躬身行禮。
白袍公子哥一臉孤傲,微微頷首後就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了正屋的客廳。
“大公子!”沒等白袍公子哥走出幾步,客廳裡裡迎出了幾個人來,領頭的一個正是鹽商總會的會長楊慕恩,向著白袍公子哥一拱手,微笑著說道,“大公子一來,我等也就有了主心骨。”
“楊會長過獎了,本公子就是一俗人,只不過負責穿針引線的活兒而已,楊會長才是江南鹽商的中流砥柱。”直到這時,白袍公子哥的臉上才有一絲笑意,向楊慕恩拱手回了一禮。
“大公子,請。”楊慕恩聞言笑了笑,一伸手,躬身將白袍公子哥請進了客廳。
“大公子,如果再不把貨發出去的話各地明年就會鬧起鹽荒來,後果不堪設想。”等白袍公子哥在客廳首位落座後,坐在左側下首位的楊慕恩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呀大公子,這些貨本應該六月初就發走,可現在都快九月了,鎮武侯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各地催鹽的信件是一封接著一封,這貨究竟是發還是不發?”楊慕恩的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座位的鹽商總會副會長魏德光苦笑著問。
“大公子,山西距離揚州路途遙遠不說,冬季更是天寒地凍,根本就不好走鹽車,如果再遇上一場風雪的話,鹽車可就要陷在路上了。”
“大公子,雲貴道路崎嶇,再不發貨的話恐怕就無法將那些鹽按時運到各州府。”
“大公子,九月後水面上的船隻逐漸變得稀少,運貨的船隊浩浩蕩蕩,必然十分顯眼,難免引發麻煩。”
……
兩人的話立刻引起了現場眾人的共鳴,七嘴八舌地訴起了苦,他們都是鹽商總會的鹽商,而且還是執事以上的級別,屬於鹽商總會的重量級人物。
“諸位稍安勿躁,本公子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發貨的事情。”見屋子裡的人群情激動,白袍公子哥向下壓了壓雙手示意眾人冷靜下來,然後不動聲色地說道。
“大公子,何時發貨?”楊慕恩聞言眉色不由得一喜,連忙問道,作為鹽商總會的會長他現在每天都要面對鹽商總會的副會長和執事追問發貨時間,令他是心神俱疲。
鹽商總會雖然負責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