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李雲天,魏德光今天敢對趙文舉下手,那麼保不準有誰把主意打到李雲天的頭上。
“不過一些貪財好利的奸詐小人而已,何懼之有。”李雲天清楚兩人的擔憂,不以為意地笑道,“本來我還在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們,這下倒好,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了。”
“復生,韓兄言之有理,兩淮鹽道牽涉巨大,那些鹽商為了自保十有八九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不得不防呀!”謝恆見李雲天絲毫沒有將潛在的危險放在心上,不由得正色提醒他道。
李雲天不僅是宣德帝派來的兩淮鹽道巡鹽正使,而且還是大明戰功赫赫的鎮武侯,一旦有什麼意外的話必將轟動朝野。
“好,我回去就給南京守備寫信,讓他給我調兵的兵符,調龍江船廠的驍武軍前來揚州。”李雲天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江南地界上戰鬥力最強的軍隊就是駐守龍江船廠的五千驍武軍,李雲天如今在揚州城遇到了麻煩,自然要調自己最信賴的部隊前來,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得到南京守備的許可,否則私自調動軍隊可是謀反的大罪。
聽聞此言,謝恆和韓亮頓時鬆了一口氣,有驍武軍的護衛李雲天的安全自然無憂矣,尤為重要的是,鹽商在揚州的勢力盤根錯節,兩人並不相信現在替李雲天做事的揚州衛那些人,因此還是用驍武軍比較穩妥。
晚上,陳府後院大廳,陳文仁、陳光宗、楊慕恩和張盛緊張地聚在一起商議著對策,魏德光這麼一跑的話使得鹽商總會陷入到了巨大的被動中,也更加激怒李雲天。
魏德光跑的時候耍了一個小心機,故意製造了他被人當街綁架的假象,然後趁勢溜出了揚州城,準備在暗中靜待兩淮鹽道案子的進展。
如果李雲天沒有在兩淮鹽道大動干戈,那麼魏德光等李雲天走後再返回揚州城,要是李雲天查兩淮鹽道的私鹽案子,魏德光就準備弄一具屍體假死來躲過官府的追查。
這些年來魏德光積累起了鉅額財富,所謂狡兔三窟,他早已經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將一部分財產秘密轉移到了外面,足夠他後半生錦衣玉食,逍遙快活。
他的這個小算盤不要說瞞過李雲天了,就連陳文仁也能一眼看穿他的目的,只不過眾人心照不宣罷了。
“老爺,不好了,我剛得到訊息,鹽商總會的陳執事買通了守城的兵丁,帶著家人出城了。”忽然,房門被推開了,管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衝著陳文仁沉聲說道。
“什麼?”陳文仁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本來跑了一個魏德光已經足夠令他頭疼,現在陳執事也潛逃,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外界那些被漕運衙門查扣的鹽是私鹽!
陳光宗、楊慕恩和張盛面面相覷,看來魏德光的事情已經在鹽商中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有些人做賊心虛開始留後路。
“快,派人追上去,一定要攔住他們,一個都不能留。”沉吟了一下後,陳文仁迅速拿定了主意,面色陰沉地囑咐管家,“記住,要把事情做成是有歹人見財起意!”
“老爺放心,小的明白。”管家點了一下頭,快步離開了。
“爹,殺了陳執事會不會使得人心不穩?”等管家離開後,陳光宗有些擔憂地問向陳文仁,再怎麼說陳執事也是鹽商總會的一個重要人物,要是不明不白死了的話肯定會在鹽商總會中造成更大的恐慌,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聯想到現在的局勢就不難猜到陳執事的死因了。
“他已經嚇破了膽,留著的話無疑是個禍害不如趁早除了,也能殺一儆百。”陳文仁冷笑了一聲,面色有些猙獰地說道,“本官要告誡那些人,背叛者死路一條!”
“大人所言甚是,如今不僅鹽商總會人心惶惶,鹽道衙門裡也是風聲鶴唳。”張盛聞言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下午發生的事情無不使得兩淮鹽道的官吏心驚膽戰。
“這件事情不宜久拖,如果誤了交貨的時間那可是天大的麻煩!”陳文仁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說道,“鎮武侯不是想要殺了趙文舉的幕後主使,那咱們就給他,儘快了結此事。”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陳執事來頂下這個案子?”楊慕恩聞言頓時明白過來,開口問道。
“陳執事是趙文舉在鹽商總會的同謀,他害怕趙文舉將他招供出來,進而殺人滅口,不成想事情敗露,因此攜家眷潛逃。”
陳文仁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結案,讓李雲天給漕運總督衙門下發放行那些私鹽的文書,所以陳執事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