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是皇權用來對抗臣權的馬前卒,即便是再厲害的太監一旦離開皇權的庇護下場通常都會很悽慘。
李雲天這次進宮給正統帝帶來了一份禮物,倭國幕府將軍謹獻給正統帝的一把經過精心打造的倭刀,這在倭國可是最為珍貴的禮物。
太皇太后對李雲天的這次平倭之行是非常滿意,李雲天不僅清除了為禍大明沿海的倭患,而且還使得倭國臣服,可謂給正統朝開了一個好頭。
像李雲天這樣任勞任怨的國之重臣實在是鳳毛麟角,即便是楊士奇這樣的朝廷大員想要為國出力也無法去衝鋒陷陣,畢竟楊士奇等人的年齡在那裡擺著,都是六旬左右的老臣,沒有李雲天那樣充沛的精力。
尤為重要的是李雲天雖然手握軍政大權,但卻從來也不擅權,而是將手中的權力統統下放,他所做的只不過是督促眾人做到各司其職而已,這使得太皇太后非常放心,也是宣德帝一直重用李雲天的主要原因。
以驍武軍為例,驍武軍的高階將領都是宣德帝在的時候安插進去的,李雲天自然清楚宣德帝的意思,但還是將那些將領委以重任使得那些人現在紛紛封侯拜伯。
至於驍武軍的中級將領,主要來自講武堂前兩期,裡面有不少皇族和勳貴子弟,這樣一來的話驍武軍內部等於沒有了秘密可言,太皇太后自然放心讓李雲天來執掌這支大明最為悍勇的部隊。
與此同時,正是由於講武堂吸納了朝廷各方勢力,故而使得李雲天在講武堂的地位牢不可摧,很顯然沒有哪方勢力願意把講武堂交到別的勢力手上。
況且,除了李雲天外根本沒人能夠威服講武堂的那些驕兵悍將,更沒辦法使得講武堂保持高速的發展,這裡面已經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誰也不會讓別人來染指講武堂的控制權。
由於太皇太后對李雲天的這次平倭之行非常感興趣,因此李雲天就從收復小琉球島開始把事情的經過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一直講到了在紅鳥山伏擊薩摩軍,最終迫使薩摩藩藩主島津鳴雲投降,使得現場的內侍和宮女聽得津津有味。
“忠武王,你怎麼知道那個薩摩藩主會在紅鳥山伏擊你?”太皇太后覺得李雲天簡直用兵如神,竟然精準地猜出了島津鳴雲的意圖,進而實現在紅鳥山佈下了重兵。
“太皇太后娘娘,島津鳴雲能在倭國的九州島縱橫捭闔,也是一個稱霸一方的梟雄,善於用兵,其知道在外無援軍的情形下一旦被我軍圍困在清水城必死無疑,因此一定提前與我軍交戰,而位於清水城和出水城之間的紅鳥山是打伏擊的絕佳地點。”
李雲天聞言向太皇太后一躬身,沉聲解釋道,“臣只不過是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待戰局的走勢,臣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也會冒險一搏,在紅鳥山伏擊我軍!”
“忠武王,你果然不愧是我大明第一臣,文武雙絕,堪稱我大明立國以來的朝臣典範。”太皇太后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開口誇讚道。
“太皇太后娘娘嚴重了,臣只不過是略盡職責而已,絕對不是什麼‘第一臣’。”李雲天聞言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連忙向太皇太后一拱手,躬身說道。
能有幸得到太皇太后“大明第一臣”的褒獎,如果擱給別的朝臣肯定是欣喜若狂,跪在地上謝恩了,可李雲天知道凡事都別爭個“第一”,所謂盛極而衰,一旦獲得了“第一”的頭銜那麼接下來必將迎來低谷,搞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尤其是李雲天身居高位,更是忌憚“第一”二字,那樣的話豈不是成為了朝廷上下的眾矢之的,同時也變成了皇家修理的物件。
“這是哀家的肺腑之言。”太皇太后見李雲天變得有些尷尬,知道李雲天在忌諱什麼,於是笑著安慰了一句,隨後語峰一轉換了一個話題,“忠武王,你可是皇上的老師,兩年來一直在外奔波勞碌,這次回來可要好好給皇上授課,皇上說他最喜歡上你的課,其他老師的課太過枯燥乏味。”
“是臣疏忽了,實在罪該萬死。”李雲天向太皇太后一躬身,一臉歉意地回答,“太皇太后娘娘,恐怕臣接下來在京城待不了多久,如今西域不穩臣準備去一趟西域。”
“西域!”
太皇太后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驚訝的神色,西域乃荒涼悽苦之地,李雲天乃大明堂堂的忠武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去親臨險境,難道西域發生了什麼足以驚動李雲天的大事不成?
“忠武王,西域發生了何事,竟需要你親自前往?”隨後,太皇太后不由得好奇地問向了李雲天,她還沒有接到西域有大事發生的奏報。
“稟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