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雖然小的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但小的敢保證,大人一定受到了矇蔽,請大人一定不要聽信謠言。”中年男子連忙開口喊冤,砰砰地給魯民恩磕著頭。
“知道你們為何沒有受刑嗎?”見此情形,魯民恩不由得看向了李雲天,李雲天沉吟了一下後開口向那名磕著頭的中年男子說道。
“請大人明示。”中年男子聞言抬頭望向了李雲天,心中暗自猜測著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同時也對獄卒沒有對他們動大刑感到奇怪。
“你的兒子說你希望他以後成為一名商人,而他也正向著這個目標努力,準備子承父業。”李雲天間中年男子還在抵賴,於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中年男子說道,“如果讓你的兒子知道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奸細,你覺得他會如何看待你?”
“兒子?”中年男子聞言怔了一下,臉上頓時閃過了焦急的神色,不無緊張地問向了李雲天,“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他留在了私塾。”李雲天見中年男子變得緊張起來,知道他是在擔心那個西域孩童的安危,於是神情冷峻地說道,“你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繼續頑抗,奸細可是要被處死的,二是戴罪立功,一家人得以團圓。”
“這位大人,小的真的只是一名本分的生意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奸細,請大人明察,千萬不要被人給矇蔽了。”聽聞那名西域男童沒事,中年男子臉上的神色頓時一鬆,然後向李雲天磕起了頭,口中高聲分辨著。
“你犯了一個大錯,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談論你們所取得的情報,或者你們對他太過溺愛了,以為他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李雲天聞言頓時一聲冷笑,他知道中年男子還抱有僥倖心理,於是冷冷地望著他說道,“你能告訴我,他為何知道青龍城的兵力,不僅驍武軍,連西征軍、遼東軍和關西軍的兵力他都一清二楚?”
“大人,這一定是有人惡意栽贓,犬子不過七歲而已,如何能知道青龍城的這些軍事資訊?”中年男子怔了一下,隨後以頭觸地,高聲向李雲天說道,“請大人明察。”
“如果本王告訴你,是你的兒子當眾告訴本王的,你還有何話說?”李雲天目光一寒,瞪著中年男子說道,“本王並不想看見這世上多出一個孤兒來,可如果爾等執迷不悟,那麼也唯有依照軍法行事!”
“你……你是忠武王!”聽聞此言,中年男子猛然抬起頭,一臉震驚地望著李雲天。
青龍城裡一共有三個人可以稱“本王”,那就是李雲天以及哈密衛的忠順王和忠義王,很顯然李雲天不是忠順王和忠義王,那麼唯有是大明的忠武王。
“現在你們被抓的訊息還沒有散佈出去,要是再浪費時間的話保不準與你接頭的人就會逃走,屆時你要想戴罪立功的話可就沒這個機會了。”李雲天沒有回答中年男子,只是冷冷地盯著他說道。
“王……王爺,如果我們交待的話,您……您會饒我們一命嗎?”中年男子已經可以斷定,眼前的這位氣勢凌人的年輕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忠武王,他與跪在一旁的妻子對視了一眼,然後試探性地問道。
既然落進了李雲天手裡,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中年男子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知道如果再抵賴下去肯定就要吃足了苦頭,因此現在想要將功贖罪免得落得一個橫死的下場。
“只要你們真心悔改,那麼本王會給你們一個機會。”李雲天神情嚴肅地望著中年男子,“本王可以把你們送到交趾或者江南,在那裡你們將開始新的生活。”
“小……小的交待,小的是大元安插在青龍城的奸細,負責把收到的情報傳遞出去。”
得到了李雲天的肯定答覆,尤其是可以到交趾和江南後,中年男子的眼前亮了一下,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避免被北元的人報復,隨後一咬牙,抬頭鄭重其事地向李雲天說道,“小的打著做生意的旗號暗地裡收集著青龍城裡的情報,然後把情報傳遞給一家藥鋪。”
“私塾與這樣事情有關沒有?”李雲天聞言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問道。
“沒有。”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開口向李雲天解釋,“小的聽說那傢俬塾教得特別好,於是就把犬子送了過去,沒想到給他們招惹來了麻煩。”
“本王希望你沒有隱瞞什麼,否則你們將受到應有的懲處。”李雲天望了一眼中年男子,然後沉聲吩咐立在一旁的一名護衛,“去,把那個藥鋪裡的人抓過來,動靜不要太大,最好不好驚動了街坊四鄰!”
“卑職遵命!”那名護衛向李雲天一拱手,把中年男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