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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統元年為例,幕府將軍足利義仁下面又兩大權臣,即左京兆細川勝元和右京兆山名持豐,雙方一個來自三管領,一個來自四稱,是倭國兩個實力最為雄厚的守護大明。
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為了爭權奪利衝突不斷,兩人不僅在朝堂上鬥得不可開交,還意外導致了大明寧波市舶司爭貢事件的發生,結果使得宣德帝震怒之下中止了與倭國的朝貢貿易。
因此,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是李雲天這次去京都主要拜會的兩個人,在李雲天看來要想拿下倭國的話不僅要從軍事上壓倒倭國,還要從倭國內部製造糾紛和矛盾,雙管齊下才能收到奇效。
這天上午,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城外傳來,一名背上插著旗子的傳令兵風馳電掣地奔進了京都城。
街上的人群見狀紛紛知趣地讓開,然後指著那名傳令兵的背影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使得那名傳令兵在京都城內縱馬馳騁。
“快送給將軍,這是十萬火急的急報!”到了將軍府後那名傳令兵翻身下馬,雙手捧著一封急報小跑著來到守在門前的門卒前,將急報交給了其中一名門卒後說道。
門卒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快步進入了院門交給了上司。
足利義仁此時正在後花園裡與眾臣欣賞著藝妓表演,現場的氣氛十分歡快,有幾名大臣甚至加入了藝妓跳舞的佇列中搖頭擺腦地跳著舞,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將軍大人,平安港的部將來報,大明忠武王率領船隊前來拜訪將軍,請求將軍就如何應對示下。”一名家臣急匆匆走了過來,跪在足利義仁面前把手裡的急報雙手捧著奉上。
“什麼?”足利義仁正在興頭上,聞言頓時怔了一下,好像有些沒有聽明白那名家臣的話。
隨後,足利義仁一把拿過了那封急報,開啟看了看後臉色頓時大變,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望了過來,現場逐漸變得安靜。
一名家臣知道發生了大事,於是向那些藝妓和樂師揮了揮手,那些人就躬身退了下去。
“大明的忠武王果然來了,看來是要興師問罪。”等藝妓和樂師退下後,足利義仁將手裡的急報交給了身旁的一名精瘦家臣,苦笑著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李雲天不僅來了倭國而且還敢來京都見他。
“來的正好,讓他有來無回。”一名身材粗壯的家臣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刷一下抽出了腰上掛著的倭刀,殺氣騰騰地說道。
“不可莽撞,大明的忠武王是大明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他此次既然來京都拜見將軍大人,那麼表明其並沒有與我們為敵意思,我們應該靜觀其變,看看他想做什麼。”那名粗壯家臣的話音剛落,一名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家臣就開口表示反對。
“將軍大人,小的也認為此事不易操之過急,應該先探明忠武王的來意再做打算。”這時,那名精瘦家臣把手裡的急報交給了那名小鬍子家臣,沉聲說道,“小的覺得忠武王很有可能是為了襲擊大明南直隸松江府的那些薩摩藩海盜來的,否則不會只帶五艘船來平安港。”
雖然精瘦家臣把那些劫掠了松江府的倭寇稱為海盜,但是現場的人都明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海盜而是薩摩藩計程車兵。
至於原因,由於先前李雲天已經派人給足利義仁送了信,故而眾人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薩摩藩在松江府的所作所為激怒了身肩平倭大任的李雲天,進而使得李雲天不顧尊貴的身份親自率軍前來。
“傳左右京兆尹大人前來。”足利義仁覺得精瘦家臣言之有理,故而沉吟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得知李雲天的船隊已經抵達平安港口大驚失色,兩人還以為李雲天先前只是說說而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親自來了京都,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兩位大人,忠武王不僅是大明皇帝面前的紅人還是大明的王爺,身份尊貴,雖然他並不是奉旨來的京都但咱們可不能怠慢了,進而失了禮節。”等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趕來將軍府後,足利義仁不動聲色地向兩人問道,“兩位大人誰願意跑一旁平安港去迎接忠武王?”
“將軍大人,下官願意前往平安港。”足利義仁的話音剛落,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就異口同聲地向他躬身說道。
近些年來,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相互間鬥得異常厲害,雙方勢均力敵故而誰都很難吞掉地方,如果能找到外力相助的話那麼無疑會贏得這場戰爭。
很顯然,李雲天就是那個足以左右雙方成敗的人,故而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