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因素,但也從側面反映出了明軍士兵戰鬥力的強悍,否則出水城計程車兵一定會給進城的明軍造成重大的傷亡,可事實卻是明軍幾乎沒遇到多少抵抗就佔有了出水城。
在島津鳴海看來,山口惠子的手下雖然是倭國人,但由於他們依附李雲天所以已經與明軍無異,可謂是明軍的附庸軍。
要是連附庸軍都如此厲害的話,那麼能使得這些附庸軍乖乖聽命的明軍水師肯定更加悍勇,這令島津鳴海心中感到忐忑不安。
除了大明方面的因素外,京都方面對待此事的態度也尤為重要,如果足利義仁能夠支援薩摩藩,像當年對抗元軍那樣來對付明軍,那麼薩摩藩就有了與明軍水師對抗的底氣。
可現實情形是幕府已經向李雲天妥協,把薩摩藩給拋棄了,如此一來就變成薩摩藩單獨抗衡明軍水師,這樣的話薩摩藩將承受巨大的壓力,就算僥倖擊敗了李雲天所率領的明軍水師,那麼恐怕自身也是傷亡慘重。
薩摩國與明軍不同,人口基數有限,士兵一旦傷亡就無法補充而且沒辦法籌集物資,而明軍就不一樣了,李雲天可以從大明抽調兵力和物資繼續與薩摩國作戰,只要這場戰爭持續一年的話薩摩國會因為缺少糧食而不戰自潰。
島津鳴海與島津鳴雲不同,處事穩重,頭腦精明,現在已然看出來局勢對薩摩藩頗為不利,一旦與明軍水師交戰整個薩摩藩將遭遇到重創。
而且,島津鳴海可以肯定,在坂本良源到了清水城後,那些處於觀望中的九州大名絕對不會出兵增援薩摩藩,很顯然薩摩藩已經被幕府乃至京都給拋棄。
在島津鳴海看來,與其死要面子招來一場戰禍,那麼不如就交出一些倭寇給李雲天,這樣一來薩摩藩也能爭取主動,不至於被幕府孤立而要孤軍奮戰。
可是,島津鳴雲薩摩國、大隅國和日向國三國的守護,可謂三國的最高領導者,他要是決定開戰的話島津鳴海根本無法反對。
況且薩摩藩的人歷來兇悍狂傲,再加上瞧不起明軍,因此主戰派佔據了絕對上風,這個時候島津鳴海就是想要反對也不可能說出來,要不然就會被人鄙夷,被人嘲諷為貪生怕死。
正是由於對與大明開戰吃悲觀的態度,因此當接到松山銘的信後,島津鳴海才深夜前來見他,希望能找到了一個消除戰端的辦法來。
“不瞞鳴海大人,將軍大人認為鳴雲大人為了一己私利而使得薩摩藩陷入到一場巨大的危機中,已經不適合再擔任薩摩三國的守護,想讓鳴海大人接任薩摩藩的藩主。”松山銘見島津鳴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於是不動聲色地望著他說道,“不知鳴海大人意下如何?”
“這……不大好吧,現在正是薩摩藩一致對外的時候,鳴雲大人並無過錯,如果將軍大人這個時候撤了鳴雲大人三國守護一職,那麼勢必引發薩摩藩的內亂。”
島津鳴海聞言雙目頓時閃過一道驚喜的神色,隨後眉頭微微一蹙,向松山銘搖了搖頭,島津鳴雲在薩摩藩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威望,他不好貿然接替島津鳴雲否則薩摩藩所屬的三國必定會發生分裂。
“忠武王已經準備好了與鳴雲大人的作戰,只要我和坂本大人一回出水城忠武王就會向薩摩藩宣戰。”
松山銘清晰地注意到了島津鳴海雙目中一閃而逝的那道炙熱的光芒,知道他已經動了心,於是壓低了音量說道,“實不相瞞,忠武王已經跟京都的那些大人們談好了條件,因此這一仗薩摩藩必須要敗!”
“必須敗!”島津鳴海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薩摩藩果然成為了幕府與李雲天之間交易的犧牲品,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悲哀,這等於說這場仗沒打就已經輸了。
“只有這一戰輸了,鳴雲大人才會把那些海盜交出來,忠武王也才能收兵而回。”松山銘知道島津鳴海心裡不好受,於是開口解釋道,“也只有鳴雲大人輸了,大人才能順理成章地接任薩摩三國守護一職,成為薩摩三國的守護大名!”
“需要本官做些什麼?”島津鳴海聞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來薩摩藩要獨力與明軍水師決戰不會有人來幫他們了,隨後抬頭望向了松山銘。
“將軍大人希望鳴海大人能在與明軍交戰的時候儲存實力,如果鳴海大人答應的話,在下回去後就告知忠武王,屆時忠武王肯定會派人與大人聯絡。”松山銘不動聲色地向島津鳴海說道。
大隅國的實力在薩摩藩三國中僅次於薩摩國,如果島津鳴海到時候出工不出力,那麼對島津鳴雲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