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憔悴,面色黯然,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王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那麼就一定會做到。”這時,立在一旁的山口惠子不由得高聲向島津鳴雲說道。
李雲天聞言微微頷首,向島津鳴雲示意他不會對清水城的百姓們做些什麼,不過那些襲擾大明南直隸松江府的倭寇肯定要被他抓回去的。
其實,李雲天所以要給島津鳴雲這個機會,既是想要少造殺戮來安撫薩摩藩的百姓,同時也是給島津鳴海一個臺階下,使得島津鳴海不至於揹負上丟失清水城的罪名。
透過審問薩摩軍的俘虜,李雲天已經知道島津鳴海在守清水城,既然島津鳴海已經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想要進行合作,那麼李雲天自然不會強行進攻清水城,而是想到了用島津鳴雲去招降。
李雲天很清楚,只要他屆時把島津鳴雲往清水城城下一押,那麼島津鳴海肯定會就勢投降,可這樣一來想必薩摩藩的人並不服氣,島津鳴海也會受到非議。
可如果島津鳴雲下令投降的話那麼就不一樣了,既使得島津鳴海脫離了這場是非漩渦,又光明正大地得到了清水城,給這場戰事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本藩願意勸說清水城的人開門!”島津鳴雲知道李雲天身為大明堂堂的忠武王絕對不會當眾出爾反爾,因此遲疑了一下,神色黯然地說道。
“如此甚好!”李雲天聞言微微頷首,向一旁的雷婷說道,“吩咐下去,善待俘虜,就地休整,明天一早前去清水城。”
晚上,清水城。
島津鳴海揹著雙手,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按照計劃明天就是明軍抵達紅鳥山的時間,也不知道明軍能否發現埋伏在紅鳥山的薩摩軍。
“報!”不久後,一名身材粗壯的武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地向島津鳴海說道,“稟主公,藩主大人的一名近侍回來了,我軍在紅鳥山遭受了明軍伏擊,全軍覆沒!”
“什……什麼?”島津鳴海聞言微微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神色愕然地望著粗壯武士問道,“你是說藩主大人在紅鳥山受到明軍伏擊?”
“正是這樣,我軍抵達紅鳥山的時候明軍已經在那裡埋伏,他們動用了火器,我軍難以抵擋,包括主公在內,所有人都沒能逃脫。”
粗壯武士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神色緊張地回答,“藩主大人身邊的那名近侍是被明軍派回來報信的,按照其帶來的訊息藩主大人為了避免城裡的百姓受到戰火的荼毒,已經答應投降,讓主公做好相關的投降事宜!”
說著,這名粗壯武士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是島津鳴海手下的家臣,自然稱呼島津鳴海為“主公”,而稱呼島津鳴云為“藩主大人”。
“怎……怎麼會這樣?”島津鳴海怔了一下,臉上隨即閃過驚喜的神色,他強壓制心中的興奮,故作關切地問向粗壯武士,“藩主大人還好吧?”
“稟主公,藩主大人並無受傷,明軍對他還算禮遇並沒有為難於他。”粗壯武士先是搖了搖頭,隨後一臉急切地問道,“主公,咱們怎麼辦,明軍很快就會來清水城。”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洩露出去以免引發城中百姓恐慌。”聽聞島津鳴雲沒有受傷,島津鳴海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一道失望的神色,隨後神情嚴肅地叮囑粗壯武士道,“把那名近侍帶來,我有話問他!”
第955章 虛情假意
在島津鳴海的命令下,一名頭上纏著繃帶、渾身是血的武士很快被人用擔架抬了進來。
薩摩軍抵達紅鳥山時就又累又餓,又與明軍激戰了一番,早已經精疲力竭,這名島津鳴雲身邊的近侍武士能在受傷的情形下騎著馬趕來清水城報信,已經堪稱是一個奇蹟。
不過,到了清水城後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近侍武士再也支撐不住,把戰況簡略上報後就昏了過去,因此未能前來見島津鳴海。
“大人,他是勞累過度,緩一會兒就好了。”島津鳴海讓人請來了大夫,檢視了那名昏迷的近侍武士後稟告道。
“我要他儘快醒過來。”島津鳴海現在想知道更多紅鳥山之戰的細節,於是面無表情地向大夫吩咐道。
“大人,小的盡力而為。”大夫知道事態嚴重,於是瞅了一眼那名昏迷的近侍武士後躬身答道。
“去,通知城裡的家臣,讓他們速速前來。”前去紅鳥山設伏的薩摩軍全軍覆沒一事可是薩摩藩最為重大的事件,島津鳴海一個人自然也無法拿定主意,畢竟他不是薩摩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