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李雲天把陣勢擺得如此之大,那麼肯定不會草草收場,她心中為父洗刷冤屈的希望越來越大。
薛武等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知道松江府這下要倒黴了,李雲天一旦介入此事的話肯定會把案子給查清,松江府十有**會因為這件案子而倒黴。
堂審結束後,蝶舞被焦急地守在外面的張媽媽接走,蝶舞之所以能從大牢裡出來多虧了李雲天,李雲天讓她在牢外休養,屆時協助王祿辦案。
“女兒呀,你這又是何苦呢?”醫館裡,當一名女學徒給蝶舞清理臀部的傷口時,張媽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蝶舞成為花魁後就能一步登天,以後會有人幫她擺脫娼籍的。
“媽媽,女兒連累你了。”蝶舞的雙目有些溼潤,一臉歉意地向張媽媽說道。
“事到如今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是媽媽看著長大的,媽媽豈能置你於不顧。”張媽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蝶舞這次可給她帶來了大麻煩,官府現在專門有人盯著她,搞得她好像是蝶舞的同夥一樣。
“這位姐姐,我家小姐的傷勢如何?”這時,立在一旁的瓜子臉侍女不由得焦急地望向給蝶舞上藥的女學徒。
“蝶舞姑娘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女學徒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你們就多些王爺吧,如果不是王爺的話你們小姐這次可就要遭罪了,三十大板可能能把一個壯勞力打死。”
“王爺大恩大德,咱們可要記下了。”張媽媽聞言不由得面露感激的神色,向蝶舞說道,她已經聽說了大堂上發生的事情,自然知道李雲天幫了蝶舞。
“媽媽,你說我爹這次能洗清冤案嗎?”蝶舞的雙眸閃過一絲期望來,幽幽地問向了張媽媽,現在她真的害怕上告失敗,那樣的話她的家人將再也沒有機會。
“忠王爺斷案無雙,當年斷了那麼多奇案和謎案,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張媽媽微笑著安慰著蝶舞,她可是聽說過李雲天不少的往事,自從李雲天從政後還從沒有斷錯的案子。
雖然在別人眼裡蝶舞父親的案子很複雜,可在李雲天雷霆之威下還是很容易將其弄清楚,張媽媽的社會經驗比蝶舞豐富的多,見識得也多,以李雲天的查案能力肯定能找出舞蝶父親無罪的蛛絲馬跡。
揚州城,怡香閣的一個院子裡。
紫音坐在涼亭的石椅上,凝視著前方的一棵大樹的樹葉出神,經過一夜的休息後她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智,接受了她昨晚的失敗。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忽然,一個聲音從紫音的身後傳來,劉媽走過來坐在了一旁。
“師父。”紫音見狀連忙起身行禮,臉上浮現出遺憾的神色,如果昨晚她能凝神靜氣的話,那麼花魁就是她的了,蝶舞當時的體力很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師父要教的已經都教給你了,以後你的造詣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劉媽的臉上流露出慈愛的笑容,笑著向紫音招了招手示意她落座。
“師父,您要走?”紫音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一臉詫異地問道,她聽出了劉媽言語中的離意。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咱們終有一別,不如就此別過。”劉媽笑了笑,並沒有否認紫音的猜測,昨晚紫音的表現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假以時日紫音必將成為一代音律大家。
“師父,您要去哪裡,徒兒與您一起走。”紫音聞言雙目頓時溼潤了起來,這幾年她與劉媽朝夕相處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傻孩子,你的天空屬於這裡,雖然這次你在花魁之爭中惜敗,但名聲已經傳遍了五湖四海,以後的成就肯定在為師之上。”劉媽微微一笑,開口勉勵紫音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磨礪心性,一名好的樂師在任何情形下都心如止水。”
“徒兒記住了。”紫音忍著心中的不捨連連點著頭,雖然劉媽平日對她很嚴厲,但她知道劉媽是為了她好,想要讓她出人頭地,如果沒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她豈能在花魁大會上與蝶舞鬥得難解難分。
“孩子,記住心靜自然涼,如果為師當初能體會到這一點,那麼也就不會在花魁大會上落敗。”劉媽伸手撫摸了一下紫音的臉頰,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經歷了這起挫折後你能收穫到你常人難以企及的感悟。”
“師父,您也參加過花魁大會,為何從沒聽您說起過?”紫音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行事低調、其貌不揚的劉媽竟然也參加過美女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