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名使者頓時語塞,大明驍武軍和西征軍在落日谷大獲全勝,傷亡不會太嚴重,如今面對眼前的一幕他的謊言被無情地揭穿了。
“大明的忠武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昨天本太師派兵出擊差點被他給端了吐魯番城,現在他們在城外嚴陣以待正巴不得本太師派兵出擊,好一舉攻佔吐魯番城。”
脫歡知道那名使者無言以對,面無表情地說道,“連溫都將軍都敗了,你認為本太師是他的對手?如果讓大明忠武王攻佔了吐魯番城,這個責任恐怕不是你我所能擔待起的。”
那名使者聞言臉色變了變,一時間無言以待,他只不過是溫都手下的一名武將而已,智商和口才有限,豈能是老奸巨猾的脫歡對手。
況且,他也因為落日谷一戰對李雲天心生忌憚,萬一李雲天因為脫歡的出擊而攻下了吐魯番城,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就在這時,城外行進的佇列中忽然分出一支浩浩蕩蕩的佇列來,迎著吐魯番城的城門而來,這使得城門樓上包括脫歡在內的眾人頓時感到緊張了起來。
畢竟李雲天行事難以用常理來推斷,天知道李雲天會不會向吐魯番城發動攻擊,別忘了李雲天手裡有著威力巨大的炸藥,吐魯番城的城牆根本就擋不住他。
不過很快,城門樓上的人們就露出驚訝的神色,因為來的那支隊伍身上穿的竟然是帖木兒帝國的軍服,難道那些帖木兒帝國的軍人投降了李雲天不成?
對此,脫歡等北元軍隊的將領絲毫不會懷疑,當年李雲天之所以能在遼東擊敗北元,依靠的正是高超的拉攏人心的手段,知道現在脫歡都不知道李雲天用了什麼手段使得遼東的女真兵和蒙古兵對李雲天言聽計從,以至於只能用巫術來解釋。
隨著那些帖木兒帝國士兵的臨近,城門樓上的人們臉上的神色更為驚訝,因為那些帖木兒帝國計程車兵不僅赤手空拳沒有攜帶武器,而且裡面還有大量躺在擔架上的傷兵,從傷兵的服飾來看既有帖木兒帝國的人也有明軍的人。
“樓上的人聽著,本將是西察合臺汗國將軍烏察,告訴你們太師,這裡有傷兵需要醫治,請準備好大夫和藥物。”來到城門前,一名將領模樣的大漢衝著城門樓上的人喊道。
“烏察,他們放了你們?”烏察的話音剛落,溫都派來的使者就驚訝地衝著他大喊道。
“大明的忠武王說了,他沒辦法帶走我們因此唯有把我們給放了,希望我們能盡心救治明軍的傷兵。”烏察也認出了那名使者,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向那名使者高聲回道,“我已經答應了忠武王會盡心救治明軍傷兵,還望你轉告大元的脫歡太師,務必要醫治他們。”
使者聞言不由得看向了脫歡,脫歡的眉頭緊緊皺著,李雲天釋放俘虜的決定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此一來李雲天不僅少了很多行軍的拖累,而且在帖木兒帝國的軍隊中也有了一個好名聲,可謂兩全其美。
“吩咐下去,召集城裡的大夫,全力救治那些傷兵。”沉吟了一下後,脫歡面無表情地開口吩咐一旁的衛兵,李雲天這一手玩得確實狠,如果他不救治那些明軍傷兵的話不僅會得罪李雲天,更重要的是也會影響與帖木兒帝國之間的關係。
“阿爸,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也先見脫歡的臉上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得湊上前低聲問道,如果現在出兵的話還有機會把李雲天給攔下來,否則要想再抓住李雲天可就難了。
“怎麼,你想率軍出城?”脫歡兩眼緊緊盯著城外行進的隊伍,語氣冰冷地問道,也先的這個問題可謂十分愚蠢,現在單單士氣上明軍就壓了北元軍隊一籌,出兵交戰的話後果如何著實難料,保不準正中了李雲天的下懷。
也先聞言訕笑了一聲,尷尬地退了回去,他還沒有狂妄到出城去抓李雲天的地步,畢竟連脫歡都忌憚李雲天三分,他現在還不夠資格成為李雲天的對手。
雖然脫歡的心中感到有些失落,但同時也有一絲興奮和期待,有李雲天這樣的對手肯定會使得強大的帖木兒帝國吃上不少苦頭,等到帖木兒帝國和大明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正好可以坐享漁人之利。
有驚無險地透過吐魯番城後,蒙特大汗等人的心境紛紛變得輕鬆起來,因為自此以後北元只在與大明關西交界的邊境城池裡布有重兵,沿途城池裡的北元兵數量有限,根本不足為懼。
而北元在邊境上的軍隊被關西的明軍牢牢牽制住,肯定不敢輕舉妄動,這就使得他們此後的行程無疑變得輕鬆了許多。
與吐魯番城以西的地區相比,吐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