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隨後衝著雲娜搖了搖頭,“當時天色暗淡,戰況又異常緊急,下官沒能從那些刺客的身手中看出什麼。”
雲娜敏銳地注意到了金宗瑞先前神色的細微變化,意識到金宗瑞好像知道些什麼,似乎有難言之隱,不過她並沒有追問下去,與金宗瑞寒暄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金宗瑞等人將其送出了大門。
“領相,下官覺得以忠王爺的能耐遲早會把那些刺客的身份給查出來的,而且剛才副官大人好像並不相信下官所說的話。”
送走了雲娜,金宗瑞與李稷等人返回了會客廳,屏退了服侍的下人後不無擔憂地向李稷說道。
正如雲娜猜測的那樣,金宗瑞果然在昨晚與那些刺客的交手中已經從對方的身手上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只不過李稷不讓他告訴別人,現在他們需要用此事來向李瑈發動反擊。
因此,金宗瑞在雲娜問他的時候選擇了用謊言來搪塞,現在心中著實感到不安。
“金大人,現在咱們落於下風,為了能鼓舞士氣必須要找首陽大君的麻煩,讓外人知道咱們並沒有坐以待斃,只有這樣那些牆頭草們才會收斂了投靠首陽大君的心思。”
李稷知道金宗瑞的心裡忐忑,畢竟這種欺下瞞上的事情金宗瑞不屑去做,因此他苦笑了一聲,一臉無奈的說道。
金宗瑞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現在可是與首陽大君爭鬥的關鍵時期,唯有告訴外界他們並沒有因為李珦入罪而放棄與首陽大君的對抗,這樣才能收攏已經潰散的民心。
“金大人,諸位大人,本相要去找臨瀛大君,事後咱們再聚。”見金宗瑞啞然,李稷於是起身向在座的眾人說道。
金宗瑞和趙德等人聞言連忙起身相送,當務之急是要把臨瀛大君李璆推到臺前來對抗李瑈,這樣那些追隨他們的人才能看見希望,進而追隨他們。
臨瀛大君府。
與氣派的首陽大君府相比,臨瀛大君府無論規模還是派頭都要遜色不少,這也與李璆低調的行事風格有關。
李稷趕到臨瀛大君府的時候李璆正在後院的閣樓上練琴,相對於政壇上的爾虞我詐、刀光劍影,他更喜歡醉心於音律世界。
別看李璆在朝鮮國官場上碌碌無名,但在朝鮮國音律界卻赫赫有名,雖然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受人推崇的音律大家。
“大君琴藝非凡,本相實在是受教了。”等李璆彈完了一曲,立在一旁的李稷拍著手稱讚道。
“領相過獎了。”李璆這才意識到李稷的到來,起身笑著吩咐邊上的下人,“去,把柳館主送給本大君的貢茶泡上,讓領相品鑑。”
“本相這下有口福了,柳館主的貢茶來自大明皇帝的賞賜,即便是大明的高官權貴也很難喝道。”李稷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他和李璆口中的柳館主自然指的是柳真。
柳真回到漢城後以“柳館主”的名義結交漢城的達官貴人以及他們的家眷,這樣一來就消除了雙方間身份的差異,要是柳真以忠王府庶妃的身份在漢城行事反而多有不便。
在李稷看來,李璆雖然在官場上沒有什麼根基,但他有一個優點是其他大君所無法比擬的,那就是透過音律結交了柳真,這一點即便是李瑈也要甘拜下風,同時也成為了李璆與李瑈對抗的最大資本。
“領相,本大君有言在先,領相如果前來與本大君探討音律那麼本大君著實歡迎,可要是談論政事的話,那麼本大君唯有送客了。”
等下人們端上來泡好的貢茶,李璆一邊用茶蓋扇著茶杯中冒出來的熱氣,一邊不動聲色地說道,李稷近來時常登門看望他,故而他豈能猜不到李稷的來意。
“大君,這茶果然是極品,本相能喝到真是三生有幸。”
李稷聞言微微一笑,品了一口茶杯裡熱氣騰騰的香茗,對其是讚不絕口,隨後放下茶杯笑著望向了李璆,“大君,本相此次前來不是為了音律,也不是為了政務,而是為了大君的家事。”
“家事?”李璆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驚訝地望向了李稷,不清楚他這話是何意。
“臨瀛大君,主上殿下的事情本相暫且不說,想必大君心中明白究竟是誰發動的叛亂。”
李稷聞言面色一整,放下手裡的茶杯後神情嚴肅地望著李璆說道,“如今世子殿下蒙受冤屈失去了繼承王位的權力,以首陽大君與世子殿下之間的恩怨糾葛,一旦首陽大君登上了王位,那麼世子殿下還有活命的可能?”
李璆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對於朝鮮王被弒殺一事漢城裡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李瑈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