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趙宅大門值守的軍士很快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親眼目睹羅副千戶離開,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就在府衙的差役和濟寧衛的軍士沒頭沒腦地在趙家集尋找羅副千戶的時候,下午一個壞訊息傳了過來,有人在一個水井裡發現了羅副千戶的官袍。
這使得趙家集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百姓們私下裡紛紛議論著這件怪事,暗自猜測著羅副千戶的死活。
羅副千戶的親兵不敢怠慢,連忙將這個訊息向在德縣縣城值守的沈千戶彙報,沈千戶對此是大吃了一驚,連忙帶人趕去趙家集檢視。
對於羅副千戶的離奇失蹤,沈千戶是滿頭霧水,不清楚羅副千戶為何如此晚了還要離開。
考慮到羅副千戶的嗜好,沈千戶懷疑羅副千戶可能是狎幼的時候遭遇了不測,故而讓手下的人盤查家中有十三四歲女孩的人家,希望能從中找出線索。
第四天中午,濟寧衛指揮使石虎急匆匆趕到了趙家集,沈千戶連忙率人前去迎接,一臉鬱悶地向他介紹著案情,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倒黴的事情,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石虎來了自然要住在趙府,就在羅副千戶所住的那個院落中,趙澤恩已經讓下人將房間收拾好,晚上的時候還設宴款待了石虎。
晚宴結束後,石虎回到了已經被重兵把守的小院,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臥房,而是推開了一間不起眼廂房的門。
“小王爺,現在還沒有羅副千戶的訊息。”房間內,一名護衛打扮的年輕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石虎衝著他一拱手,沉聲說道。
“本王有個預感,太子就在趙家集。”年輕人正是朱瞻坦,放下手裡的書,沉吟了一下說道,“吩咐下去,將懸紅加倍。”
“另外,膽敢窩藏盜匪者,與之同罪!”隨後,他的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說道。
朱瞻坦之所以懷疑太子藏在趙家集,並不是信口猜測,這些天來他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資訊,可以確定太子所在的區域就在以趙家集和周邊兩個鄉鎮的組成的一個大三角區域內。
如今羅副千戶莫名其妙地出了事,朱瞻坦自然懷疑與太子有關,故而親自趕來了趙家集,要坐鎮指揮。
於是,第二天一早石虎就讓人在趙家集的大街小巷貼滿了告示,將緝拿盜匪的懸賞提高了一倍,達到了驚人的兩千兩,使得趙家集的百姓一陣沸騰,他們幾輩子也不可能賺這麼多的錢。
可惜的是誰也沒有盜匪的訊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花花的懸賞流口水,不過這也再度刺激了趙家集的青壯年男子,三五成群地拎著棍棒等物四處搜尋。
中午時分,趙黑牛擠出了那些嘰嘰喳喳地圍觀著牆上懸賞告示的人群,神情嚴肅地進入了路邊的一家小酒館,要了兩菜,在那裡獨斟了起來,顯得心事重重。
“富貴險中求,也該老子飛黃騰達了。”喝完了一壺酒後,已經有著幾分醉意的趙黑牛重重地將手裡的酒杯放在了桌上,面色有些猙獰地自語了一句。
“小王爺,已經有太子的訊息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宅,石虎急匆匆走進了朱瞻坦的廂房,有些激動地稟告。
“訊息可屬實?”朱瞻坦正在跟一名侍衛對弈,聞言並沒有抬頭,一邊將手裡的棋子在棋盤上落下,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
自從數天前發出了懸賞告示以來有不少人都聲稱見過形跡可疑的盜匪,想要領取懸賞,可結果證明不是認錯了人就是杜撰的,故而朱瞻坦對這些訊息已經顯得有些麻木。
“這次應該屬實,據趙家的一個下人講,太子可能藏在趙家後宅一個院子裡。”石虎聞言沉聲回答。
“什麼?”聽聞此言,朱瞻坦吃了一驚,不由得詫異地扭頭望向了石虎,顯得萬分意外。
“此人是否與趙家有隙,故而公報私仇?”隨後,朱瞻坦面色一寒,冷冷地問道。
“卑職問過,他與趙家無冤無仇。”石虎搖了搖頭,開口解釋著,“據此人講,趙家一個名叫趙欣月的小姐,十來天前用水量忽然加大,而且她身邊的一個丫環時常去外面買糕點,而那些糕點她根本就吃不完,又沒有賞給其他的下人。”
“另外,他還說羅副千戶好像看上了那個趙家的小姐,給那個小姐送過幾次禮物,羅副千戶這次失蹤,十有yankuai也跟趙家的小姐有關。”遲疑了一下,石虎又補充道。
“將他帶來見本王。”朱瞻坦聞言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將手裡的棋子往棋罐裡一扔,沉聲吩咐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