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用張偃製作的精巧人偶,騙過守備,潛入南閣樓見他的宓兒。
狡猾狂妄之徒。
……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到了開春的時節,溪流淙淙自假山池沼間穿洩而過,猶如碎珠亂瓊,嚶嚶成韻。
谷城尚未受到戰火波及,宛如徜徉在楚國鍾靈毓秀的山河之中的一片桃園淨土,山水都極滋養人的,才一個月,小公子黎的臉色已經由紅潤開始多了一分白,孟宓和桓夙都是面板白淨的,兒子眉目的輪廓有點像他父王,孟宓又欣慰又驚喜。桓夙的模樣在她心底是上乘的,雖不比藺華的精緻無暇,但更冷峻大氣,不流於陰柔俗套。
“黎。”孟宓抱著兒子在庭院中一株最大的榆樹底下逗弄他,小巧的男孩,彷彿對一切都還是陌生的,卻已能認得出他的母親,明珠般的眼睛,彷彿透著純真的笑。
孟宓簡直驚喜,抓住他柔軟的小手握著搖,黎愛上了這種遊戲,小小的指頭動了動,孟宓充滿愛憐地俯下身子來吻他的額頭。
黎的額頭上多了幾縷淺淺的濡溼,仍然睜著眼睛懵懂地看著母親。
這別院有人把守,但未免引人注意,人手不多,庭院裡除了隨身跟著來服侍孟宓母子的下人,幾乎沒有人,連平日裡清掃換洗等事也是由同一撥人做的,清寂的小院幾乎聽不到聲音,孟宓抱兒子曬了會太陽,想到醫師的叮囑,便將他抱回了寢房的小牙床上。
孟宓折身,忽然聽到關門聲,她胸口一跳。
身後,傳來一個微潤的如珠似玉的聲音。
“阿宓,還記得我麼?”
一別之後,已經一年,但這聲音猶若夢魘,孟宓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微愣地轉過身,胸口狂跳,幾乎下意識就要撲到黎的身上,但不能這樣做,這隻會引起他對黎的注意,孟宓慌亂地斂眉,倉猝道:“你來,作甚麼?”
“一年未見,對阿宓甚是想念。”他的手扣著門扉,將身後的雕花木門闔上了。
孟宓一步步後退,幾乎要癱坐下來,這個時候,不能高聲呼喊,否則他會拿黎做人質,但是,“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藺華還是昔日的模樣,眉清目秀,雅然超絕,眼底迷離的深光宛如楚國纏綿綺麗的杏花微雨,娟秀如芝蘭,白衣如畫,還是昔日顛覆郢都的溫雅公子。
“看模樣,阿宓不想念我。”
藺華說起來,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