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桓夙這邊的。鄭與楚早有齟齬,戰火一觸即發,可她是楚國人,楚國的國君是她的丈夫,不論怎麼對那個人存了一絲不忍心,她都不能動搖。
早在藺華給她喂毒之時,南閣樓近兩年的送書陪伴之情,便已盡了。
她只有桓夙一個人了,這是她最親的人。
桓夙低下眼眸看她,“怎麼?”
“怕生靈塗炭,怕國祚有損,怕你受傷。”孟宓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呼氣如蘭,“夙兒,我害怕起戰火。”
“你以為他會贏麼?”桓夙眼底自信而內斂的鋒芒讓她安定不少。
他的手掌輕撫了下她的背脊,掌心溫軟的肌膚被掂量出曼妙的輪廓,好像又豐盈了不少,他暗暗地想。
很快便又傳來了訊息。
今日上朝,左尹張庸呈了一封傳書。
桓夙沒忘記,他這位肱骨之臣張卿,老家在衛國,在與鄭國毗鄰鍾靈毓秀之處,是村落裡出身的棟樑驕子,可惜衛王無道,重徭役,橫徵暴斂,家中親眷多死於徭役途中,令他寒心,遂攜家帶口,遠來楚國鄢郢。
“大王明鑑。”張庸在衛國老家尚有勢力部署,這些被有心人捉住了不放,一口咬定張庸身在楚國,卻惦念衛國,是兩面三刀、居心叵測之徒。這封佚名的上書,正按了硃砂指印,可惜尚未署名,暫且看不出是誰。
沒想到一貫老實正直的張大人也學會了這些手段。
桓夙暗暗壓了壓唇,“孤有些好奇,張大人的親信竟會出現在衛國。”
張庸跪得筆直,剛正不阿陳詞:“老臣身正,無不可說。老臣搬徙之時,家中有祖傳信物遺漏,因老母年歲已高,事多健忘,是以蹉跎至今才想起,老臣不日前命人取回信物,但下屬暗中發現了一事,故蹉跎了些時日,今日才敢報與大王。”
“張卿直言。”
“老臣的家奴在鄭衛邊境,發現了失蹤已久的鄭公子霽。”
此言一出,四下譁然,早起了私語,徐子楣早前便知道微生蘭歸楚,兩人私交甚好,暗中便多交談了幾句,微生蘭這人料事如神,那日偶然提及,言道公子霽可能未死一說,徐子楣還不相信,畢竟鄭國那兩位公子早已被上陽�